在一晝夜的審訊之下,終是有一名了解不少情況的殘敵軍官最終選擇了妥協。
不過,宋子悅為了以防萬一還是沒有讓這個人直接去見張海,而是選擇去見張海的那名替身。自從新朝六年的不少意外之後,張海身邊的不少人也都注意起來,不想讓新朝的聖主在麵臨任何危險了。
“你說你叫劉耿?說吧,是什麼原因讓你這麼快就選擇妥協了?你身為那些精銳之敵的頭目,我不相信你同那些庸人們是一樣的。我原本以為多少得有點兒皮肉之苦你才能想的開。而且我想:他們任命你為這支相對精悍些的隊伍中的頭目,那你必然同很多其他人一樣,同新朝有著國恨家仇對不對?你不是會抱有什麼潛伏立功的幻想吧?”
那名神情十分平靜的殘敵軍官劉耿回答道:“是的,我和新朝有國恨家仇。我的全家五年都在浙江奉化中被血洗了,原因僅僅是沒有在當時服從新朝大軍拆土圍的命令。從那時起,我就覺得新朝是一股比暴秦以及蠻夷更恐怖的強敵。我的決心早已就異常堅定。我也是帶過兵的人,知道要讓跟在自己身邊的親兵能夠勇敢無畏的打仗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也知道在一支糧餉正常的隊伍中,往往將帥身邊的人並不怎麼能打。這場戰鬥我們本以為就算全滅這支千把人的新朝最精良力量有困難,也不至於全身而退都是問題。可卻沒有想到新朝的近衛力量強悍到了這種程度。我已經能夠確定:就算是新朝內部出了大問題,甚至分離崩息也是一樣。相比當年鏖戰中原的時候,新朝的軍力仍然再邊強。”
“這似乎並不是一個合理的理由。難道你選擇妥協的原因隻是新朝很強,看不到出路,就能放棄自己的友人上司還有血仇。”張海的替身也直言不諱說道。
“這麼多人被俘,沒有我們也保不住密的。而且現在我已經相信,就算你們以如此的陣容倉促的出兵川西北的金川地區老巢進攻那些險要的山穀,最多也就是付出幾個月的時間與五六百傷亡而已。你們那種神奇的射手與火器已經改變了很多東西。就算依托險峻山嶺的不少堡壘,也起不到原有的作用了。”
張海的替身笑了笑說道:“我想聽聽,是什麼樣兒的壁壘和天險能給我這最精銳的部隊帶來五六百傷亡?殲滅你們這擁有地利的萬把伏兵,我軍隻死傷了二十幾人而已。這方麵白天的時候你也應該很容易的看到了。要知道就算是倉促用兵,我可以隨時調動的力量也不止這最精銳的千把人的,至少也會有萬把人的助力。如今的新朝可不是當年那轉戰各地如同流寇一般的隊伍了。
“那請恕我冒昧的問一句:在這川地聖主能夠隨時著急的其他隊伍也有這麼多的線膛槍和那每個人能攜帶七八支五管神秘火器麼?“劉梗詢問道。
“我新朝的線膛槍手當然不止這些。跟隨我們而來的近衛主力旅裝備要比我的這支親兵遜色,但四千餘人算起來,從炮兵到銃手整體火力也並不遜色這千把人多少。那種遠距的神槍也是有近二百支左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