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天波不在乎別人的誤會,但還是正聲道:“如果我沐家要投敵,也不會現在還在諸位在一起,而是早在幾年前就向新朝投誠了。這些年來我通過種種渠道對新朝的了解可比你們要多。如今新朝竟然傾其全部的主力來掃蕩西南,這西南其實早就沒有了你們這些人的容身之地,讓這些強敵知難而退也是根本不可能的。在有可能召至滅族必然的失敗麵前,我們主動的將那些願意歸化的部眾去接受漢化,總比讓他們死在屠刀麵前好。就家破妻離子散,至少人還沒有亡。堅決不願意走的,我更希望的情況不是我們在這峨山絕敵麵對強敵的圍攻,而是帶領人們同新軍進行一次能夠控製風險的決戰,讓那些對這前所未有的強敵還缺乏足夠了解的族人們認清我們的麵對的情況。最終留下少數的精幹在這西南之地堅持待變。我相信:當普天之下沒有對手的大新不可再向外擴張的時候,或許就離民族的重生沒有多遠了。”
西南的不少土司同沐家曾經有過不少的嫌隙,畢竟明朝的西南政策名義上給予土司自治的權力,但幾百年來還是以種種手段想方設法的“土流結合“分化瓦解各部勢力。當然那些小動作和傾向性的政策同如今新朝的專橫無理比起來,那好了不知道有多少倍,在對比之下,很多土司當年都很不感冒的沐家也一下子高大上起來了。畢竟不少人都了解沐家同當年的殘明勢力聯係緊密,有不少的勢力投靠,如今統領的人數雖然不多,但是械精錢足,也算是不遜色於很多土司的勢力。
寧州土司祿永命沉默了許久,在反複的權衡之下還是決定要與新軍絕一死戰,但地點卻不能選擇在實際上處於漢地包圍之中的絕地峨山:“沐王說的對,但是我很為手下的不少人擔心,不論我怎麼苦口婆心的告訴那些人新朝大軍強悍不可想象,就是依托有利地形的情況下有十倍甚至二十倍的兵力也根本不足以取勝,而且這次新朝出動的這種層次的強敵多達近十萬之眾,可是這些脫離人們一般認識的話還是沒有多少人肯信。就是憑借這種超忽常理的強悍,那新軍總能逐步的蠶食掉對次完全沒有概念的對手。。。”
祿永命的話也讓石屏土司龍在田深有同感,南下作戰不少大軍也是從龍在田手下抽出來的:“的確如此,這次南部大敗,我們已經很高估了來敵,可還是在一兩路強敵麵前潰敗了。甚至一次潰敗都沒有讓很多人認清事實。就是這樣,沒有出戰的很多人還是不信那些傳聞,以為是敗兵的誇大其詞與尋找借口。”
沐天波沉思了片刻後回道:“我倒有個主意:與其去同新軍主力部隊野地浪戰,不如去打昆明府。”
“野戰甚至有利的地形都打不贏,攻城難道還有希望?”不少人有些奇怪的說道,甚至開始懷疑到沐天波的用心起來。
“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人去過省城或一般的新朝府城。見沒見過那些守城的士兵演習或訓練?”沐天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