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進行了一陣對射之後,楊銳所率領的步兵營沒有繼續向敵軍展開進攻。而退到山嶺附近的敵兵也感覺到了這股敵兵的強悍,一時是攻是守拿不定注意。
不過在猶豫了很久之後,還是在楊銳率領大軍向後撤退的時候沒有派隊伍進行跟隨。“你難道沒有看到麼?這股強敵所使用的火器僅僅是比一般的縣營強一些而已。沒有線膛槍,每個人也沒有攜帶重多的待發火器,更沒有身穿那種防護十分全麵的鋼甲,這就說明這支來敵不是進剿的主力部隊,而僅僅是敵軍輔兵中比較強一點兒的營頭而已,我們集結兵力殲滅這股強敵至少要再付出一兩百人的代價,可卻未必能繳獲的到多少有價值的東西了。”負責這一路的祿家人對身邊的幾名部眾說道。
楊銳所率領的第一連還有隨行的廣東步兵營的運氣十分好,在一場稍占上風且勢均力敵的戰鬥中驗證出了部隊的戰鬥力。
而另外一路進攻中的新公安軍第三連的隊伍也遭遇到了敵軍的伏擊,損失則有些嚴重。因為隨行的縣營戰鬥力似乎更不可靠,在聯合作戰中被展開側翼進攻中的敵兵打破了陣線,在麵對景東土司刁勳等部輪番展開進攻的時候死傷多達二十餘人,顯現陷入崩潰的邊緣,火炮手因為披甲不嚴密,也在進攻之敵的標槍襲擊下傷亡嚴重。隨行的公安軍更是被一邊倒的屠殺了上百人,總計近四成傷亡損失。
幸好在戰局十分危機的時候在隊伍後麵五裏之外的近衛部隊以最快的速度逼近戰場,並在一裏左右的距離上對大股敵軍展開了狙擊才最終挽救了整個部隊。
當宋子悅親自率領近衛部隊趕到第三連所在的戰場的時候,敵軍已經被擊退,第三連的官兵們不少人在初經惡戰的震懾之中感覺到了更大的疲勞,木然的坐在了地上,卻也沒有多少人發言。
“今天這一仗,如果跟隨我的隊伍都是第三連的水平,說不定可以取勝,至少是不敗。。。”在回過神來之後,新公安軍步兵營第三連的連長心有餘悸的說道。似乎已經忘了自己麵對的是什麼人。
宋子悅也沒有在一名連長麵前怎樣擺譜,而是帶著趕過來的幾百名近衛部隊官兵打掃認認真真的打掃戰場並大致的檢查每一名敵兵的負傷情況。
線膛槍精確射手在遠距離造成的殺傷同大口徑的滑膛槍手還是多少有些區別的。在半裏到一裏左右的距離上,近衛部隊的線膛槍彈依然有可觀的穿透力足以形成貫通傷,就算是打在骨頭上也不會形成太大的傷口。而滑膛火器和炮射霰彈造成的傷害,要麼是彈丸留在體內的管盲傷,要麼就是把肢體或血肉打的大塊鍛煉,子彈的出口十分不堪。
因此,那些負傷和死去的敵人是近衛部隊援兵造成的,哪些是第三連造成的還是多少看的出來的。
包括炮火在內,第三連的官兵殺傷了大約一百五十名左右的敵兵,同楊銳所率領的那一路大致相當,可如果不是援軍的趕到,整個第三連消滅不了二百名左右的敵兵就有可能瀕臨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