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林和楊秋霞雖然僅僅比張海大了一代而已,而實際上因為張林當年經曆坎坷,直到而立之年之後才有了張海這一個孩子,是已經相當於大了兩代了。如今的張林已經是年過半百的人,楊秋霞也已剛剛過了女人一生中最為令人沮喪的更年期。按此時來說,也算的上進入老年了。
上了年紀的人平日裏在比較清閑的情況下睡眠時間較尋常人要略短一些,在天色剛剛亮的時候夫妻二人實際上已經吃過了早飯。
張林楊秋霞等人最初清閑下來的時候迷戀的是讀書,新朝的一些出版物那通俗的話語和豐富的內容給人耳目一新的感覺。雖然文筆在張林這個算不上是讀書人的人家來看也有些質嫩,但還不至於讀不下去。不是在文學上遭遇很高的普通人,對文字的質量要求是很低的。
這幾年的時間下來,張林至少讀過累計千餘冊上億字的各類書籍。新朝的書刊字小而量多,但是一冊書也往往不過十餘萬字而已。報紙雜誌還有一些有關新朝軍政戰務的重要總結,李千蘭在張海的授意下也沒有向兩位老人隱瞞的意思。
在這新朝剛剛立朝不久,知識還很匱乏的年代,上千冊數百種書籍所占的總數雖然不大,但也基本上包括所有比較有意思的東西了。
新朝七年以來,張林楊秋霞等人開始迷戀上了評書。明時的評書發展還很不成熟,遠不能同清末民國時候並論。不過張海卻是對後世單田芳等人的評書水平有深刻印象的。也有過這方麵的相關研討和指導,再加上新朝建朝以來藝人們在生活有了基本著落之後不再像以前那樣擔心長遠的飯碗問題,相互之間組織研討學習,大概經過三年多的時間,評書藝術已經開始成熟。一些十分有天賦而表現優秀的人雖然在張海看來距離單田芳那種水平還有所距離,但也算是入門了。
柳香也並不吝嗇,從馬輝那裏請來了三位整個南京城幾千名說書藝人中最為突出的人前來講述一些或古典或新奇的故事。水滸傳、封神演義、明英烈等。還有在張海指導下的說唐全傳、三俠五義等清代才開始成熟的一些故事。
這三位頂尖的說書藝人的年紀不算太大,大概也就三十歲上下的樣子,也正因為如此,不受長期以來習慣的約束,也有勤奮探索的創勁兒。已經可以做到融合口技、旁白,將尋常的“講故事”演變成評書的形式。
舊時的婚姻生活也有著太多的無奈和悲劇,如同中國傳統下的“客大欺店店大欺客”,在男權強勢的情況下不可避免的會有很多關於女性的悲劇。人性的特點也決定了會有一些逆向的“妻管嚴”,但幸福而穩定的家庭,實際上要多於散沙化個人中心並正處於無所適從時代的中國。就像國與國之間良好的關係,相伴隨的往往也是其中一方擁有主導權及優勢的國力關係。
楊秋霞放棄了自己的愛好和自由,她慶幸於自己的丈夫雖然出身不算太好,但還是個磊落的好人。就像柳香對於張海的支持那樣,張林平時愛好些什麼,楊秋霞也盡量努力的去與丈夫一起同樂。晚上、中午、早上張林與楊秋霞一起至少要連聽各三回書,一日九回,早上起來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