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沒有在永昌停留太長時間帶著跟隨而來的獨立近衛部隊及親衛連的官兵一起隨王光展開了回師的旅程。
在返回的時候,因為不需要攜帶太多的軍輜兵器可以以馬隊輕裝前進,因此並沒有花費幾天時間就從永昌返回到了河州一帶。
這一路上王光沒有多說什麼,不過跟隨張海一起回到河州之後還是有些憂心的問道:“阿部的來使聖主真放心讓這些人跟著先鋒旅一起西進麼?雖然我覺得劉帥可以處理好這件事情。可著終究會給隊伍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和風險。至少會牽製一兩個連的人手,有些得不償失了。”
“你是說那個阿布都拉哈?把他們一行當成友人那或許至少會牽製我們一兩個連甚至更多的人手去防備,還不見得穩妥。可要是僅僅把那個阿布都拉哈當成犯人一般的人質,我看占用每班一個班,累計一個排的人手就已經綽綽有餘了。此人真假不知道,不過看其言談見識不像是吐魯番部的一般人物,說不定對於先鋒旅來說也多少有點兒作用。”張海對於這件事情當然早就與劉洪濤有了安排了。
先鋒旅的官兵們體能與士氣都算不錯,而且幾乎沒有體質太差的官兵,在抽出不少人協助車馬的情況下,整個隊伍在寒風中前行的速度幾乎達到了輕裝徒步時的速度,平均日行的距離達到八十裏左右。冬季還算堅硬的土地也使得載重的車輛在前行的時候並沒有遇到太大的麻煩。
阿布都拉哈人等人此時還沒有被如犯人一般被裝進囚車一般的車內,而是如被“禮遇”一般被安排在隊伍的後陣輜重營的位置上,隨時都會有一個連從四麵的跟著阿布都拉哈等人並將這些前後圍堵起來。
“新朝聖主都已經表示我們是真誠來投誠的客人了。你們這樣做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適了?”阿布都拉哈這幾年來的時間潛心學習漢話,雖然不可能不帶任何獨特的口音,但是已經可以讓負責的軍官聽懂了。他以有些疑惑不解但並非十分囂張的預期講道。
一名連戰笑著回道:“我相信你們是真心來投誠。不過:我新朝同以前的政權可不一樣,不太崇尚人性本善還有無原則的相互信任那一套。我們新軍凡事也總從最壞的方麵去假設。所以希望諸位現在能夠理解我們的做法。出了肅州過了嘉峪關之後還有更委屈諸位的做法,我希望你們也能夠理解,不要有太多的誤會。”
一路之上,雖然負責看守阿部來使的人時刻保持著警惕和戒備,不過在大休息的時候,還是給了諸人一定的“自由空間”,大概離隊伍五十米以外的下風處,在這個距離上說話討論也很難被官兵們聽道。
不過出於謹慎,在這種賜予的“私下場合”阿布都拉哈的一名手下還是低聲用畏兀兒聊了不少時間的家常,才夾雜般的議論道:“這一次,恐怕我們說什麼也是難以善了。我看他們很有可能把我們當成人質監視起來了,說不好,我們還要有被處以極刑的危險”
“這一次我們不是早有準備麼?你們也都是自願跟來的,如果真到了逃不了的情況下。我們那些精心準備的東西是不會給人造成多少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