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新盟集結西域一帶的力量還有國內增援過來的先頭部隊展開對俄國的掃蕩的時候,在法國南部一帶休整了一個月左右的西征部隊主力在恢複了一定實力之後也沒有徹底的閑下來,而是開始忙碌的準備著冬季的地中海遠征。
西征部隊指揮所內的戰略地圖上,以現有的情報來分析:從中亞到西亞到奧斯曼廣大的歐洲,幅員不止萬裏的廣大區域內很多地方雖然新朝的存在感並不算高,要等到國內的新生力量增援過來之後才能完成對很多地方的真正控製,但強有力的敵對武裝和政權已經大規模的被殲滅和打垮了。這些地方的真正控製也是早晚的事情。
整個歐洲新軍主力部隊的兵鋒沒有影響到的地方也隻有兩處,一處是神聖羅馬帝國理論管轄範圍內的意大利諸邦。即便到了17世紀,歐洲科學和藝術的重心在很大程度上還是意大利諸邦,隻不過沒有二百年前文藝複興剛剛開啟的時候那種中心般的地位罷了。
另一處,就是法國北部海峽對麵的英倫三島,這兩個地方其實按照劉洪濤的理解,也都是新軍遠征部隊必不會放過的地方。
讓包括劉洪濤與張海在內有些沒有想到的是,在這剛剛大戰過後的寒冷冬季,意大利諸邦的不少使者卻乘船來到了馬塞附近,並且在逼近岸邊之前差人遞交了求和或者說投降的文書。
不過稍稍仔細思考一下的時候,張海也就釋然了:英國人或許並不會妥協,他們有退路,而且英國的民間有很多堅定的新教徒和宗教理想主義分子。在美國建國之前,英國民間的宗教意識和獨特的意識形態還是相當強的,不會輕易同新大陸上的強大勢力妥協。
然而對於早已喪失了羅馬早期民風的此時代的意大利諸邦來說:已經沒有多少地方可以逃亡了:直布羅托在不久前已經被控製,而蘇伊士運河此時還沒有。新一輪的新朝大軍已經開始開進了奧斯曼帝國的舊疆,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此時代的意大利諸邦竟然像是在戰略上被新朝遠征西方的部隊所包圍了。
這個理論上的“戰略包圍”當然還很不牢固,實際上對於少數想要下定決心也掌握充分資源的人來說逃亡並不困難。可是那些在意大利諸邦擁有巨大利益的人們顯然大部分並不願意舍棄故鄉還有長期以來的巨大利益。在一係列的勝利顯示出新朝遠征力量的不可戰勝之後,“妥協派”的思潮也在這些民風本就並不強悍的地方成為了主流。這些地方理智的人們清醒的意識到:“曲線救國”還有那麼一絲文明延續的可能,而如果選擇像奧斯曼或者俄國那樣“全民抗戰”,等待著意大利諸邦的就隻有腥風血雨還有無盡的悲劇。
“要不要親自見那前來的意大利人?”宋子悅在半島諸邦的來使前來之後詢問道。按宋子悅的看法:張海必不會同這些人親自見麵,實際上自從有過新朝六年時一些事情的經曆之後,張海就很少親自去接見那些算不上友好勢力的使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