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說道這裏的時候,柳香想起回宮後了解到的一些事情也似乎終於明白了些什麼:同張海在一起十多年的時間以來,兩人僅僅隻有小慧蘭一個女兒。而自己也從當年的正當妙齡的少女成為了二十大幾歲的少婦年紀。對於一個女人來說,能夠比較安全的擁有後代的歲月不會很多了。張海當年對於以後的事情有很多不切實際的想法。可是如今張海卻意識到,新朝在基層教育及民政政策上都不敢搞“男女平等”的超前,又怎麼能夠期望女子也可以擁有名正言順繼承大統地位的時候不會帶來一些問題呢。在這個時代若要江山穩固,除了多子並能力求出一個過的去的繼承者,或繼承者的後備軍開拓者外,似乎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
張海也意識到如果自己與柳香之間沒有一個男孩兒。那麼到了數十年後,也就是很有可能的皇孫那一帶,極有可能的情況是李千蘭一脈的勢力獨大,即便是從近一點的時間段來考慮,也會造成新朝名義上的合法繼承人一直缺失的隱患,從防患與未然的角度講是極為不利的。
想到這些,柳香也終於明白了張海為何要這樣做,心中感激的同時也不由的有些牽掛:“海兒不要為我這樣兒擔心:你我年歲差距不大,想來也應該能夠做到不求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死。我本是孤兒出身,沒有太多的牽掛,就算晚年的時候並非多子多福那又算的了什麼呢?何況那個時候。。。”
柳香這樣一說,張海也豁然開朗了起來。
是的,在此時,新朝的天下其實還沒有真正意義上的脫胎換骨,可是到了數十年之後,如果自己還不能做到讓整個天下的觀念為之一新,那也枉費這麼多年來規模龐大的全民教育投入了。至於自己有可能活不到那個時候就可以出現意外的事情,經曆了歸途中成都那件事之後,雖然沒有確切的證據,張海也開始覺得自己冥冥之中很可能確實有神明或者近似的高等文明的保佑,可沒有那麼容易就出了意外,心態也就徹底的放鬆下來。
“香兒說的對,自古以來,帝王家因為一些不健康的習慣,比如什麼煉丹之類,平均壽命不過中年到知天命之前。繼承人隻能是子女這一帶,如果我們能像民間很多老人那樣得已經善終,那麼至少就可以打破過去的慣例在皇孫這一帶選拔繼承者,範圍就寬了很多。當然,我想這件事情也一定要保密才好。我可不想因為這個決定導致我們的子女大多無男孩兒甚至無後,那可真就成了曆史的笑談了。。。”
經曆了這麼多年的曆練,心思還算敏感的柳香從張海坦然而自在的態度中,也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她知道張海雖然曾經很刻意的要求自己並立求做到像很多小說裏那樣的專情,但實際上也和很多尋常男人一樣是個把持能力並不算多麼突出的人,加上身負帝王的使命,很多事情是不能用狹隘的立場去對待的。
想到這裏,柳香心中似乎也拿定了注意:這麼多年來長期陪伴在張海身邊的一些女孩兒們,也是到了為新朝聖主盡更大忠誠與義務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