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張海那有些精神恍惚的目光,柳香再也控製不住自己,淚光閃現出來。
“聖主。。。聖主這幾個月來受苦了。”
經曆過自己難以料想磨難之後的張海比之前更進一步的消瘦了許多,似乎像是完全變了個人一般,多月以來的憂思轉化為陣陣傷痛。
從那柔軟的深井裏出來之後恍惚了不少時間,張海那在無數麻木中變的有些遲鈍的神經才重新活躍起來,而此時的張海甚至不敢在聞其他的什麼事情,比如現在的情況怎樣了,甚至是一些政事之類,無形之中,甚至是對這西院之地產生了恐懼。
因此久久的沉寂之後張海所說的第一句話卻是:“經曆了這些日子的煎熬,我想我已經好多了,發作的時候已經多多少少的開始能控製住自己。不過我對自己還是有些不放心。我們出宮吧!我想,現在我的樣子應該沒有之前那樣過於紮眼了。”
柳香卻還是有些擔心:“一切全聽聖主的。不過我想這還是需要一段時間的安排,這一陣暫且先雜殺破狼穀恢複一陣再說吧!”
張海並沒有提出不同的意見,在此時張海的心目中,已經完成了西征並初步定下了框架留下了不少的東西的自己為這個世界所做的一切事業已經足夠了。自己也一直想重新在這嶄新的世上過過平凡人的生活。另一方麵,此時的張海甚至不了解宮中的情況如何了,但也害怕了解。害怕那些自己熟悉的人變的不再熟悉。
蔥鬱的城北後山殺破狼穀的寬大茅屋內,張海與柳香一起又渡過了月餘的日子。
幾個月地獄般的磨練並沒有讓張海完全擺脫癮毒的反應,不過就算意誌上並非特別突出,此時感覺能夠在事情來臨的時候自控了。畢竟這時代的毒品還遠遠沒有那些現代提純化學年的效用與能力。
在起初的是,雖然時常還有所發作,但已經能夠在二人的控製範圍之下。過了不少時日之後,那毒癮至少在生理之上的反應也已經漸漸的淡了下來。張海覺得如今的自己,也應該具備真正入世的能力了。
“這些日子以來,你不回宮看看了?”在擺脫了最初的精神衰弱與恍惚之後,張海也重新開始掛念宮中的一些事情。
“如以前一樣,宮內的事物並不算多,由李千蘭她們負責就已經足夠。這些日子以來也證明,聖主身邊的人應該是可以信任的。”
不知為什麼,此時頭腦已經康複了許多的張海才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對柳香有些感歎的說道:“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香兒對我的稱呼重新變成聖主。今後,還是叫我海兒吧。當然在外麵的一些場合,稱我‘當家的’都沒什麼問題。。對了,外麵的事情準備好了麼?”
此時精神已經有所恢複的張海對於市井之中的生活倒真的有些期待起來,回想起這一世以來的不少日子,除了行軍打仗的時候經過不少地方以外,自己還真是一直都在深宅大院與軍營之間展轉,除此以外隻有新朝六年的時候幾次極為有限的“微服”經曆。並沒有在這個時代真正意義上的生活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