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僅僅是猶豫了片刻,還是下定了決心:第一次有這種表現,不能輕饒,至少要讓子女感覺到問題的嚴重性並震懾住。想到這裏,就以最快的速度右手大手揮了過去。至少四個指頭恰倒好處的掃在了張天的左臉上。雖然張海出力比例比不大,可依然在張天的臉上留下了幾道紅印和一個聲響亮的巴掌聲。
張天自幼以來並不是沒有挨過體罰,可那種罰往往多少是留有些麵子,這次可真是大不一樣了。僅僅是忍了片刻,就忍不住委屈,竟然哭了起來。
見到張天哭了起來,張海再接再厲,第二個耳光打了上去。這時的張天雖然有些控製不住的抽泣,情緒也還很激動,卻終究沒有之前那做作出來的囂張了。
沉默了片刻,張海鄭重的說道:“常人說打人不打臉。過去的先生們也隻是打手心,意在表示自己隻是針對錯誤而不是人。我今天這樣做,是想讓你從自以為是的幻覺中清醒過來:告訴你,雖然我唯一個個嫡子,雖然你母親與我的感情經的起考驗,但是我並不是非要傳位於你和你這一脈不可,明白不?我再愛你母親,天下依然更重。現在對你嚴格的要求究竟是為了什麼,也早就向你講過了:沒有人要求你像前朝學子那樣頭懸梁錐刺骨考中舉人狀元。但是,你必須從幼年時代就養成必要的習慣和自製力。如果你連自己都管不好,又如何管的好一個家族、管的好後代呢?如果不趁著現在養成必要的自製力,以後恐怕史書上不少的皇子帝王就是你的前車之鑒。。。”
張海這樣說著的時候似乎又想起了什麼,補充道:“當然,你也不用把氣都轉移到宇兒的身上。我可以直言不諱的說:如果你不夠優秀,或者沒有能力為後人做出必要的榜樣和表率。宇兒也沒有這個能力,那麼我毫不介意把天下讓給真正有賢能的人,或者隨便找一個優秀青年來認親!”
第一次遭遇到這麼嚴厲教訓的張天在抽泣之後心緒久久在平靜下來,雖然沒有感覺到怎樣的委屈,卻從父親剛才的話中第一次感覺到了危機感:不論是自己那位兄長還是其他什麼人的勢力?要是讓那些人接了父親的班?自己還有的好麼?恐怕就算晚年也有不得善終的可能,想起這些來,就是一陣後怕。不過張天並不是一個甘於寂寞的人,也在盤算起一些事情來。
晚上回到家中的時候,柳香見到張天的樣子,不由的感覺有些傷心,可是並不願意給張海找麻煩的她也隻能在孩子麵前附和著張海的態度,而這給張天帶來的刺激卻不亞於父親的第一次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