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讓張海沒有完全失望的是沒有花太大功夫終於在麵積不算小的園林校區找到了這裏的年輕人們“自習”的教室。除了火炬學校在精簡之後本來就沒有太多的人之外,距離很遠就聽到了那似乎如同回到前世小學一般的熱鬧的說笑聲也是重要一方麵。
張海本想嗬斥些什麼,但仔細一想卻多少也覺得有些不合適。很顯然:自己並不是一名後世中國的中學班主任,更不是教務處主任之類。在這裏,根本無需追求升學率平均分之類的指標,所需要的出成功。
想起這些,張海也開始有些理解了國外所謂的“快樂教育”究竟是出於什麼原理和目的。似乎就像當年自己年幼的時候選拔弟子一般:有誌於某項事業的人才即便學習也受到影響,但他至少受到的影響比別人少。一個差生班的頂尖者若是個中上等生水準的人,這種人必然是個在學習上非常積極主動的人,是可造之才。監獄教育除了對於一成“牽著不走打著倒退”的硬骨頭沒啥辦法外可以把八九成的人變成優等生,然而這就有可能把真正對某項事業和升學有興趣的人“淹沒掉”,選拔出來的優等生很大比例隻不過是心理上更為服從和畏懼權威的人。
為了極少數人的脫穎而出,西方國家能夠承擔基礎教育一塌糊塗的代價,因為科技的發展本來就不取決於大多數而是少數人。科技的發展是先發國家達到一定程度後的主要經濟增長動力。
而對於如今的火炬學校來說,它本來就不是一個“學校”而更像是一個研究所。如果這種說笑能夠讓這個“研究所”氛圍更融洽交流更廣泛那倒也沒有什麼。
張海大大方方的推開門走進來的時候,曾經過往的教室裏喧鬧的聲音很自覺的漸漸平息下來。
見到一個似乎根本不受紀律約束而且年紀明顯比自己大的人走了進來,格物院寬闊教室裏的數十人也明白這有可能是上麵一位很重要的人下來了。現代校園環境下的教師對學生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權力,特別是20世紀90年代以後。然而火炬這些從當年軍管環境中走進來的人年輕人對於這所學校還是了解一二的。要是有人敢讓進來的師長不痛快,那可是後果相當嚴重的一件事情。
對於這些,張海不知道應該感覺到欣慰還是有些失望。這些頗有紀律性意識的人們,真的是一所高等學府中的人們應該有的品質麼?在思索片刻之後張海還是不決定立刻透露自己的身份,而是裝作一個自然而然的師長一般說道:“你們的功課完成了?上個月月評的考卷能夠達到多少分?”
張海的這話倒是讓下麵的人放鬆了不少.
“以前的時候那些月考還真讓人不輕鬆,可是現在?數學類90分以上已經沒有什麼問題了,那些出題的人說不定水平還不如我們呢。倒是文化院的人可麻煩多了,別人尋些冷僻的知識來就能讓他們喝一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