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敗家娘們,要不是你,也不會有這個敗家兒子!”洪國慶指著他婆娘罵了一句,然後轉過頭拎起手中的皮帶狠狠地抽了下去。
洪智再一次淒厲地喊出聲來,讓中年婦女清醒過來,她坐在地上大聲哭嚎:“洪國慶,你個天殺的,欺負我們母子倆,這日子沒法過了……”
“沒法過就離婚!”洪國慶陡然轉過頭,雙眼通紅地瞪著他婆娘,如同一頭暴怒的獅子。
這下中年婦女再也不敢說什麼了,連未說完的話都被她咽了下去。
但是眼見自己的兒子被打得這麼淒慘,作為母親,心疼不已,再也忍不住了,直接衝過去撲在了洪智身上,哭喊著:“別打了,別打了。你就這一個兒子,打死了可怎麼辦啊,你要打就打我吧。”
“這樣的混賬,活在世上也是坑爹的玩意,早點打死早點解脫!”洪國慶惡狠狠地說道,但已經有了軟化的意思。
他的婆娘當然是了解洪國慶的,見有機會,連忙撲到洪國慶腳下,抱住洪國慶的大腿,哀求道:“老公,別打了,兒子有錯你教育他啊,打孩子也沒用!”
“教育,教育!”洪國慶恨聲說道,“你還有臉說教育,這個混賬兒子不是你寵出來的嗎,每一回我要教育他,你都攔著我!”
中年婦女抱住洪國慶的腿,仰著頭說道:“老公,智兒再怎麼混賬也是你的兒子啊,打壞了也是咱們心疼,你放心,以後我不再攔著你教育兒子了,就讓他跟你一起道拍賣行工作學習,好吧?”
聽到這話,洪國慶卻是大笑一聲,把手中的皮鞭狠狠地摜在地上,說道:“哈,拍賣行?沒有了,已經是別人家的了。”
他的婆娘頓時愣住了,忍不住問道:“什,什麼意思?”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洪國慶手指著淒慘的洪智說道,“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要打他?”說著,他還要抬步向洪智走去。
洪國慶的婆娘怕他還要打洪智,緊緊抱住洪國慶的大腿,泣聲道:“老公,先把事情說清楚再教育兒子也不遲啊,你也打累了,先坐下來休息一下吧。”
洪國慶看到自家婆娘跪在自己身下哀求的模樣,一種從未有過的滿足感油然而生,此時他心裏甚至隱隱有些感激林遠,要不是林遠,他哪裏有機會享受這種感覺。
不過瞬間,他就驅散了這種感覺,掙開了自己的婆娘,然後來到了沙發上坐下,一言不發地抽悶煙。
中年婦女見此,連忙倒了一杯茶,殷勤地送到洪國慶麵前,同時還不忘向管家使眼色,讓管家快點帶洪智下去治療。
管家心領神會,連忙解開了洪智身上的繩子,扶著洪智離開了,而洪智怕再次觸怒了洪國慶,竟然能忍著疼痛一言不發。
“老公,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說清楚啊,拍賣行怎麼會成別人的呢?”中年婦女見洪智離開,放下心來,便問道。
洪國慶,一手摁滅了煙頭,歎口氣說道:“還不是因為那個混賬敗家子!”
“他得罪了我們惹不起的人,我去找他賠罪,他強買強賣,把東風拍賣行買下來了。”洪國慶又點著了一支煙,狠狠地抽了一口。
中年婦女聞言,連忙說道:“什麼人膽子這麼大,你也是,他要買,你不賣就是了,現在是法製社會,他能拿你怎麼樣?”
洪國慶苦笑一聲,說道:“正是因為現在是法製社會,我才不的不把拍賣行賣給他。”
在自家婆娘發愣的時候,洪國慶解釋道:“你也知道,拍賣行有如今的規模,我們暗地裏使用了多少見不得光的手段,那個人竟然知道所有的事情,還擁有我的罪證,他要是把這些東西交上去,判我一個無期就是邀天之幸了。”
中年婦女聞言,頓時吃了一驚,連忙問道:“那可怎麼辦啊,難道就這樣把拍賣行賣給他了,那他肯定會壓價的啊。”
“已經賣了,合同都簽好了。”洪國慶回了一句,然後說道,“說來也怪,他非但沒有壓價,反而是按照市價給的錢。”
中年婦女鬆了一口氣,說道:“惹不起,我們還躲不起嗎,反正錢到手了,我們大不了換一個地方發展就是了,有這些錢,總能東山再起。”
但是洪國慶卻又是苦笑一聲,笑聲中滿是苦澀的意味,中年婦女見此,不由得問道:“怎麼了,難道又發生了什麼意外嗎?”
洪國慶點點頭,說道:“是啊,那個人非但強買了東風拍賣行,還要我給他打工,幫他管理拍賣行,真是屈辱啊。”
“我們不理他不就行了,難道他還能逼你不成?”中年婦女聲音高了幾個聲調。
“他就是在逼我,用那些罪證逼我。”洪國慶歎口氣,無奈地說道。
中年婦女也無語了:“這世上怎麼有這樣厚顏無恥的人啊,這也太過分了,老公,我們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