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王爺見她又在自己麵前走神,心裏那道無明業火騰的燒了起來,抓起她胳膊就往床的方向拽,步天音被他拉得一個踉蹌,險些摔倒,他卻趁機抱住她,同時她覺得眼前一陣黑暗襲來,她的臉果然被一塊黑布罩上了,身子也被丟上了床,男子軀體隨之覆上來。
步天音被身下的花生桂圓等物硌得腰板疼,她一把扯開遮住自己臉的黑布,對上沈王爺那雙陰沉的眸子,忽然冷笑道:“王爺,我好像三個月沒有洗澡了。”
沈王爺早已篤定她是在欲擒故縱,是以並不信這鬼話,也不管她的臉是否被遮住,伸手去剝她的衣裳,她也未曾阻攔,隻是又開口道:“我並非完璧之身。”
沈王爺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卻並沒有起身。
步天音見他並未動怒,又補充道:“我說我不是處子了。”他們男人不是都忌諱這個麼?
沈王爺抬起來頭去看她,那目光裏帶著深深的打量、懷疑,像是一隻狐狸捉到了一隻野雞,那野雞卻跟它說呀,我不是雞,我也是狐狸呀!狐狸會信嗎?沈王爺會信嗎?
他當然不信,他認為她這麼醜,除了他要奉行聖旨與她成婚誰還能要啊?他手下的動作也隻是頓了頓,然後一把扯開她的外套。步天音似乎幽幽的鬆了一口氣,他不明所以,忽然覺得腹下一陣冷風,她竟然一腳踢到了他男人最重要的地方!力氣之巨大,之毫不留情!
死種-馬,這隻是個小小的教訓,再有下次直接踢得你再不能人道!
沈王爺本就慘白的臉,此刻更加像死人臉了,連唇上都是一絲血色也沒有,臉上青紫交錯,十分嚇人。那處傳來劇痛,他一個翻身躺在了淩亂的被褥間,大口喘著粗氣。而那位始作俑者,則穿著紅色的單薄裏衣,施施然起身,歡快的向外走去,像一隻暗夜精靈。
走到門口的時候,步天音回眸一笑:“多謝王爺!”這衣裳她可是扯了半天都沒脫下來,就知道這年代男人比女人還要了解女人的衣裳,她才任由他動手解開的。不然,他的爪子早在碰到她的一瞬間,被她廢掉了!
“步……天音!”沈王爺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忽然開口叫住她,隻是下意識的,一時也沒了下文,步天音頭也不回,淡淡道:“既然王爺今日不休我,我們和離也絕無可能,那麼別怪我日後必定會讓你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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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天音,你有膽再給本王說一遍!”沈王爺一掌拍碎了堅硬的黑曜石桌麵,將侍候的丫鬟通通轟了下去。一時,花廳內隻留下了他和步天音。
此外,還有一個大胖丫頭,穿著白底粉花的小襖,看起來也就兩歲左右,被他拍桌子的動作嚇了一跳,正窩在步天音懷裏哭著。步天音額頭上還纏著紗布,隱隱透出血跡,這邊安撫好小丫頭,才涼涼的對沈王爺道:“我再說一遍也是這樣的,這是我的女兒。我不知道孩子爹是誰,也許他早就死了,也許他不想要我們娘倆,跑到天涯海角躲著了。”
沈王爺看著她懷裏的小東西,冷笑道:“本王遲早會查出來,這是誰的野種。”
步天音摸著孩子的頭,柔聲道:“朵朵不怕,媽媽不會讓壞叔叔欺負你的!”言罷,抬起頭換了另一副冰冷麵孔對沈王爺道:“這是我的女兒,王爺要非說是我的‘野種’,我也沒什麼意見。王爺若是要查,且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