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長歌什麼時候脫的衣服……雲長歌什麼時候脫的衣服……雲長歌什麼時候脫的衣服……
步天音腦子裏隻剩下了這一個念頭,然後她居然歪頭就睡了過去。
這場折磨了她大半宿的失眠,居然在這麼緊要的關頭就被治愈了……
她仍然還在渴著。
所以夢裏夢到了在喝水。
好多好多的水……
唇片一陣溫意,喉嚨裏像是幹涸的土地被引水灌溉……
“好渴……”
“這樣還渴麼?”
“……嗯。”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身邊的床上已經空空如也,不知道雲長歌什麼時候走的,南織說公子給留了一瓶藥,到了換藥的時候,步天音已經做好被疼哭了的準備,可是這藥卻一點也沒有感覺。
輕輕柔柔的,就像一片羽毛落到了手上。
步天音緊緊抿住唇。
雲長歌是故意的吧?
他身上早有這種好藥,昨天卻偏偏要看她擦了金瘡藥而痛苦的快昏過去的表情。
這個黑心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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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王府,書房。
東壤的使者到了,今夜有宮宴。
她也會參加嗎?
可她一向那麼不喜歡熱鬧。
沈思安前一刻閃亮的眸子忽然黯淡了下去。
忽然,房頂傳來瓦片輕動的聲音,沈思安目光一沉,拔出書桌上的佩劍。
房頂那人掀開了兩片綠色琉璃瓦,縱身跳了下來。
在他跳下來的時候,還來不及著地,沈思安的劍已經在半空中刺向他。
那人旋身退到了一邊,看著他勾唇一笑,竟然是花少安。
沈思安見是他,沒好氣道:“小王爺來尋死的?怎麼,手下敗將沒當夠,還想打?”
“來看望故人的。”
花少安口中沈王府裏的“故人”,隻有葉清音。
當著沈思安的麵這麼毫不忌諱的覬覦著他的女人的人,恐怕也隻有花少安了。
沈思安嗤笑道:“怎麼,今日越國公家的醜女兒沒陪你來?”
沈思安四下煞有介事的看了看,笑道:“還是她躲在哪裏,等我們出手的時候,她才會出現?”
沈思安提起吳雙,花少安的麵色立刻變了,隻是他雖然不喜歡吳雙,卻更不想從這個男人口中聽到他說吳雙的不好。
花少安冷笑道:“吳雙就算再醜,也是個誠實的人,不像某些人的王妃,隱藏了不為人知的一麵。”
沈思安怔然,眯起眼睛厲聲哧道:“你在胡說什麼?”
花少安笑了笑,看了眼外麵。
外麵的藍天碧空如洗,葉清音穿著彩色的花衣正穿過一條長長的走廊。
像是秋日裏的百花仙子,又像一隻翩然的蝴蝶,在等待冬的來臨。
花少安隻看了一眼葉清音便挪開目光,不再做任何留戀。
他回過頭的時候,沈思安的劍尖已經抵在了他的胸口上,無聲無息的。
沈思安在看他看葉清音時,眼中有著明顯的醋意,他這種目光,就像當初他對葉清音的一模一樣。
“你到底想說些什麼?”沈思安問道。
低頭瞅了眼近在咫尺的劍鋒,冰涼森冷,仿佛隻要他說錯一個字,就會穿過他的胸膛。
花少安從鼻子裏擠出一聲冷哼:“在你想殺我之前,你可知道你自己的王妃武功蓋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