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安眸光一動。
花少安繼續哼道:“怎麼,不相信?你大可以找人試探她,在沒有任何人能夠看到的地方,你看她會不會出手?”
“休得胡言!”沈思安的劍推進了一步,花少安踮起腳向後退了幾步,他看著沈思安,搖了搖頭,突然向上掠起,從他掀開瓦片的那個小洞口掠了出去。
沈思安並未去追,他站在那兩片因缺失瓦片而露出一小塊陽光的地方,出神。
沈二突然推門而入,見到他拔了劍,突然驚慌的跪在了地上,垂首道:“王爺,方才有人進了府……”
“我知道,你下去吧。”
“……是。”沈二瞧了眼屋內似乎並無異樣,便下去了。
良久後,沈思安棄了劍,去了密室盯著那盒子裏的幾樣東西發了會兒呆,便去了的東廂看沈夢朵。
東廂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
推開門,沈夢朵安靜的躺在床上,,沒有像平時一樣鬧騰。
沈思安正在疑惑為什麼這裏沒有人看守,平日裏,就算小丫頭睡覺,也會有婆子看在外麵。
絕對不會出現這種一個人影也沒有的情況。
沈思安伸手給沈夢朵掖被子,卻忽然發現她纖細白嫩的脖子上似乎有一道不明顯的痕跡,他湊近一看,麵色忽然就變了。
伸手去探沈夢朵的鼻息,好在還有微弱的跡象,他連忙去拍她的臉蛋兒,臉上第一次露出驚慌的神色。
那道不明顯的痕跡不是別的,而是一道被人掐過的痕跡。
是誰,究竟是誰這麼大膽,動心思動到了這小丫頭頭上?
“沈二,沈二,叫大夫來!”
步府。
步天音看著南織給她梳的這個簡單又不失高雅的發髻,由衷的笑了:“南織的手真是越來越巧了。”
南織給她左側的發團上別了一朵盛開的紅色牡丹,眼神變了變,說道:“是以前看雨琦給小姐梳過,就記住了。”
“雨琦啊……”步天音似乎輕輕歎了歎,說道:“真是一個好久遠的名字呢。”
“南織,你快去換衣服吧。”
“嗯。”南織應聲後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今夜宮宴,她也收到了東皇的請柬。
這請柬麼,來者不善。
恐怕是四叔離家之前的猜測要應驗了,東皇想讓她去和親。
不然這宴請東壤使者的宴席,有她爹去就夠了,何時輪得到她?
南織很快便換好了衣裳,出了望天樓,步名書也同樣換了一身更加莊重的衣裳在等她。
步天音上前自然而然的挽住了他的手臂,笑道:“走啦,爹。”
“成何體統!”步名書皺著眉頭推開她,步天音也沒有再去拉他。
步府離皇宮近得很,隻是今日皇宮進進出出的車輛較多,如果他們步行進去就會顯得很跌麵,於是他們也坐了步府的馬車。
十一月初,真的是進入到冬季了。
步天音覺得昨天自己還能穿著棉裙子,今天就得穿上小棉襖了。
南織心細,在她下車的時候取出鬥篷給她係上。
開夜宴的地方在正德殿。
在太監的引領下,步天音跟在步名書的後頭走進了大殿,一進去,就發現這裏已經坐了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