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一眼定一生(27)(1 / 2)

四公主府。

花語嫣心有不甘。

她滿臉的恨意,卻是伸手端起了桌上那一杯酒。

就在這杯毒酒被秘密送來之前,她還在這個房間裏,被門外的幾個守衛輪流施暴。

她微微敞開的領口還殘留著歡愛過後的痕跡。

這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第一次的時候,他們一個一個強暴她,她隻能把他們想象成雲長歌,雲長歌,這個世間她隻留戀這一個人。

她仍然記得,初見那次。

一眼定一生。

她知道,自己再也無法忘掉那樣一個男子。

於是她放下自己公主的身份,一直跟隨在他身後,但凡有企圖靠近他的女人,都被她趕走了。她是四公主,是東皇最最寵愛的四公主啊。

可是後來出現了那個叫步天音的女人。

她明明是個下堂棄婦,容貌奇醜無比,可是,她突然有一天就破繭成蝶,變成了金碧第一美人。

雲長歌有多在乎她,她簡直無法想象。

她喜歡跟著他,自然也喜歡觀察他。

花語嫣恨死了步天音。

她這個時候,不管在做什麼,日子過得一定都比她好。她成為了韋貴妃與燕國公偷情生下來的孽種,在這裏過著生不日死的日子。還差點……差點被花如夜所殺。

那日,她知道一直在幫著自己的神秘人竟然就是自己的二哥。

他要殺她。

但是不知為何,他沒能殺她,卻廢了她的武功,不然她也不至於被人玷汙至此,成為了別人泄欲的工具。

她是孽種。這樣一來,似乎以前有些想不透的東西,就一下子變得通順了。

為何母妃一直都對二哥好,對她和容月卻是一般呢?

原因竟然就是,二哥才是正宗的皇室血脈,而她和容月,不過是孽種。

孽種。

這幾天那些肮髒惡心的男人強迫她的時候還會口吐穢言汙語,罵她小賤種,孽種,冒充皇裔。真是把她這輩子都沒有聽過的髒話全部補回來了。

花語嫣眼角流下一滴血淚,她馬上就要死了。

是真的死了。

她想過要自殺,可是她仍然抱著一絲幻想,希望有人能夠來救她。

葉清音,她不是說過是她最好的姐妹嗎?

她人如今又在哪裏?在哪裏啊!

花語嫣瘋狂的將桌上的東西全部掃落到地上,連同那杯毒酒一起,門被人從外麵踢開,花語嫣俯身撈住了那隻將將要墜地的毒酒,穩穩接住,然後在那人著急忙慌解褲子的時候,仰頭將毒酒飲下。

那人本想在她死之前再做上幾次的,無奈他晚了一步,眼睜睜看著她七孔流出濃黑的血,瞪著一雙死不瞑目的眼睛躺在了地上。頓時被掃了興致,罵罵咧咧的出去彙報去了。

同一時刻,五皇子府。

花容月也在侍女的服侍下沐浴,強行被換上了幹淨的衣袍,他不知道這個時候東皇是怎麼想的,難道還要他們幹幹淨淨的離開人世麼。

他臉上的血痕已被擦去,隻是那痕跡卻再也無法消去,美麗如畫的容顏上多了一抹任誰看了都會惋惜的哀慟。

花容月眼中並無太大的波動,他相信步天音一定能夠救下燕綰,他很少憑直覺去做事,可這一次,絕對不會錯。

既然綰兒無事,那麼,他早該死了。

花容月舉杯的同時,門外傳來一陣嘈雜,隻是他的耳朵已失聰,並未聽到。

他平平靜靜喝下了毒酒。

杯子落地碎掉的同時,門被人從外麵踢開。

伺候花容月服毒的侍女提劍迎了上去,卻被一道白色的影子飛快閃過,她連來人是誰都不曾看清,便闔上了眼睛。

燕綰提劍衝到了花容月麵前,扶住了他倒下去的身體,泣不成聲。

“還是遲了一步。”

步天音長歎一聲,白輕水走到她麵前,有些不甚理解的看著燕綰和花容月。

花容月迷離的眸子忽然變得閃亮起來,步天音心下一驚,知道他是回光返照了。

燕綰握住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臉上,哭道:“不要死,你不要死啊……”

花容月勉強露出一絲笑容來,“來生……不要再,遇見……”

不見,便不會愛。

毒酒的藥效奇快,白輕水衝過去想點住他的穴,卻沒能來得及。

燕綰這時止住了哭,忽然拿起地上的劍,看著花容月,眼底是濃濃的不舍和後悔。

她後悔,在一開始的時候故作矜持,沒有同他在一起,更因為女兒家的心思而沒有好好待他。

燕綰欲自刎,卻被隔空點暈,放倒在白輕水懷中,“帶她走。”

白輕水愣在了原地。

步天音低喝:“快走!”

他這才回過神來,抱著燕綰幾個起落消失在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