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 一生忘一人(3)(2 / 2)

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花清越料到她必會來,居然也使用詭計騙來的雲長歌。他到底用了怎樣的借口,讓雲長歌不顧一切的就來了?

然而她已無暇去想,她隻想和雲長歌盡快離開此地。

然後再也不要分開。

雲長歌比步天音明白,此刻他們二人與花清越的差距懸殊,他隻需要走過來,便能輕而易舉的將小步從他懷裏搶走。

花清越卻並沒有這般溫柔,他的手上仿佛聚了無窮無盡的力量,在這大殿之內,沒有生命能夠逃脫他。

一股巨大的吸力將步天音從雲長歌懷中奪回,花清越抱著她落到幾丈開外的地方,忽然抬手,示意外麵的弓箭手。

步天音連呼吸幾乎都停頓了,她渾身上下軟綿綿的,連一分去挾持花清越的力氣都沒有,然而此時,她又能盼著誰來救他們呢?

這皇宮守衛森嚴,花清越又是做好了十二分的布置。普通人進不來,而有能力的人,若是要救,為何不早來?小白師父,你在哪裏?平時以護衛雲長歌為己任的離天師,又在何方?

花清越的手高高抬起,卻始終沒有落下,外麵黑衣人手中長弓一直在嚴陣以待,卻並未發出。

箭,緊緊的繃在弦上。似乎此刻隻要有一根羽毛落下,弓箭手都會不受控製的發箭出去。

天色陰沉,太陽薄近西方,不知不覺,竟然已經到了晚上。

花清越揮袖,將殿內的所有燈盞點燃。

“錦色,把本宮準備好的‘禮物’拿進來。”

吱呀一聲,殿門被推開,錦色端著一個托盤進來,上麵罩著一塊黑布,隱約是個四方的東西,雲長歌眸光微動,步天音卻是急得一口血吐了出來。

她把下唇都咬出了血,望著那黑布,仿佛已然知道了裏麵放的是什麼,她的下顎還在錯位,根本就無法發出任何的聲音,隻得哭腔一樣模糊的叫道:“南織……”

花清越將她伸出手的手慢慢收攏進掌心,俯身在步天音右側太陽穴落下一吻,她全身除了血就是汗,還由內而外透著一股涼意。白淨的臉頰上冷汗浸濕了長發,黏在上麵,花清越卻也不在意,一點一點順著她的額頭向下吻去。雲長歌在場,他故意要與她親近。

片刻後,他替她將亂發別在耳後,淡淡吩咐道:“錦色,還不把給雲公子準備的禮物拿出來?”

錦色低低道了句“是”,伸手撩開黑布,卻並未露出南織的頭顱,那托盤上除了南織的頭,還有一個白色的瓷瓶。

錦色將瓷瓶恭恭敬敬遞到了雲長歌麵前。

雲長歌伸手接過。

花清越緊緊抱住想要脫離、逃開他身邊的步天音,望著她的目光慢慢冷了下來,“我知道你忘不了他,正如我無法忘掉你。我不知道你與他是如何勾搭上的,我也不想知道了。因為,無論你們過去如何,從今日起,他再也不會記得你。”

步天音惶恐的抬起臉去看雲長歌手裏拿的東西,用力張了張嘴,卻是什麼話也沒有說出來。花清越強行把她的頭按在自己的懷裏,她想張口咬他,嘴巴卻使不上一點力氣。

花清越道:“那不過是絕情水而已。”

“從我知道你與他在一起後便廣羅天下名醫,為我做出了這樣一瓶能夠讓人忘掉畢生所愛之人的藥水。步天音,這個時候正好可以幫你看看,他最愛的人到底是不是你。”

雲長歌的目光平靜如水,“殿下好計謀。”

“好計謀倒是不敢談,隻不過機遇趕得巧罷了。”花清越拂袖,擦去步天音臉上的層層薄汗。他盯著她,眼神一瞬變得炙熱起來,臉上流光浮動,妖邪萬千。他揮手摒退錦色,嗤笑著對雲長歌道:“這個世界上有一種奇怪的現象,我們稱之為‘穿越’,就是類似於借屍還魂,不知道長歌是否相信?”

雲長歌道:“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花清越聲音帶了譏誚:“你喝下這藥,藥效要辦個時辰以後才會發作,介時你會忘掉全部,所以我不介意讓你多知道一些事情。”

花清越卻不知,他接下來想要說的,雲長歌卻早已曉得了一半。

“不喝?”花清越見他沒有動作,忽然扼住了步天音的喉嚨,卻又在下一瞬放開,整個人將她壓在了地上,一把扯開步天音身上雲長歌的袍子,傾身而上,卻未有再多的動作:“我怎麼會舍得以她的性命威脅於你呢,因為我手裏有更簡單、更能夠讓一個男人妥協的辦法不是麼。”

“你是想喝下這絕情水,還是想看一出活春宮?”

“或者你再拖延時間,想等人來救你們?可惜啊,這皇宮布置得滴水不漏,進來的除非是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