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也會有流失透過護板,射中船上的人,被射中的人會出一聲慘叫,有的栽落水裏,有的則趴窩在船板上,痛苦的呻吟。
孫河不會因為這點死傷而停止前進,他繼續下令,加前進。
一盞茶時間,五百艘戰船奔到夫夷城下,開始有撓鉤飛上城頭,鉤住城垛,下麵,連著一張巨大的網,開始有士兵攀爬巨網,向城頭猛撲。
弓弩手則在船板上半蹲著身子,揚起彎弓,不停向城頭射箭,壓製敵人,不給他們露頭的機會。
水門前,幾艘大船已經頂住了水門,巨大的撞杆撞的水門搖搖欲晃,但是這些撞擊力,還不足以衝擊開水門,開始有士兵奔赴船頭,十幾個人拎著繩子,繩子另一端綁著撞錘,幾個人喊著口號,搖晃撞錘,奮力撞向水門。
十幾艘船同時有人揮動撞錘,聲勢浩大,水門幾近崩塌。
水門裏,有弓弩手不斷向外射箭,很多人不幸中箭落水,但是更多人奔上前,頂替了那些落水的士兵,繼續揮舞撞錘,撞擊水門。
之前登岸的士兵,這會,已經在夫夷縣東城集結,他們早已準備好組裝式的雲梯,近一個時辰,雲梯才組裝完畢,開始有弓弩手迫近城下,向城頭放箭。
幾輪羽箭放完,大部隊在一聲咆哮過後,開始向城頭猛撲。
近百駕雲梯從四麵八方搭上城頭,倒鉤扣住牆垛,長沙軍士兵奮力攀爬雲梯,城頭上的守軍早已經被密密麻麻的長沙軍士兵嚇得縮回頭,不敢露麵,這會,敵人奮力攻城,他們被迫無奈下,壯著膽子守城。
但是傷亡卻很大,有的人剛剛露頭,流失飛過,那人的額頭多了一根箭杆,隨後倒地。
有的則剛剛露頭,下麵一口大刀忽然閃過,那人的頭一下子飛落城下,身子搖搖晃晃,倒在牆垛邊上。
長沙軍攻城的勢頭非常勇猛,憋了很久的勁頭在這一刻爆,最先攀上城頭的孫賁,他揮舞著長矛,一連挑死好幾人,而後躲過一名士兵手裏的軍旗,在城頭猛然揮舞,向著越來越多聚攏在城頭的長沙軍大呼:“殺!勝利就在眼前。”
東城淪陷的同時,北城的水門也被長沙軍奮力撞開,越來越多的戰船湧進夫夷城,城頭上,早已經殺得血流成河,戰爭異常慘烈。
……
夜晚,當夫夷城燃起熊熊烽煙的時候,整個零陵郡,已經陷入了一片恐慌之中。
烝陽隸屬於零陵郡最北邊的縣城,與昭陽,重安兩座縣城互為屏障,但是自從周朝的叛軍被剿滅以後,這幾座縣城,始終沒能恢複元氣,守軍也並不多。
趙毅竟然從來沒有考慮過,甚至增加過烝陽城的守兵力量,也不願意把錢花在烝陽城。
雖然夫夷城頭硝煙彌漫的時候,烝陽,昭陽,重安等城就已經看到了警報,並且第一時間調兵上城頭,防禦敵軍入侵,可戰爭來的太突然,太倉促,烝陽城還沒有準備好,敵軍,已經兵臨城下。
朱治奉命,率軍兩千,從湘南轉走湘鄉,湘鄉守軍有五百餘人,未戰乞降,朱治沒有在湘鄉多做停留,馬不停蹄,走山路向南,直取烝陽。
夜色正濃,雜亂的馬蹄聲如邊炸雷,轟隆隆亂響,城頭上,僅能靠火把照亮的守軍根本無法查閱城樓下,到底來了多少長沙軍。
他們隻能看到,密集的火把如一條飛騰的虯龍,纏繞著烝陽縣城外不停的打轉。
大概有一炷香之久,城下,忽然有幾匹快馬奔騰而來,距離約三百步遠的時候,這幾人頓住身形,為一人仰頭大喝:“城上的聽著,我們一萬大軍過境,已經在烝陽附近集結,若一個時辰內乞降,我們願意饒你們不死,否則,城破之時,玉石俱焚。”
那人重複念了幾遍之後,勒馬離去了。
烝陽城頭,如沸騰的熱水炸鍋一般,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各自討論著是戰是降,如果真的據守此城,敵人踏破城門,這裏的守軍,恐怕一個也活不了。
很多人甚至嚇得抽泣,哽咽,縣令和縣尉這會都在城頭,兩個人皆露出了為難之色。
好一會,縣令看一眼身邊的縣尉,無奈輕歎一聲:“為了大家考慮,降吧。”
“士無戰心,即便打,我們也守不住。”縣尉歎一句。
縣令這時,向城下喝令道:“都放下兵器,隨我投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