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天聽她細說,似懂非懂的憨笑,追問道:“那你為何要跟我換呢,難不成讓我清水出芙蓉吧?”
楊慕涵伸出細長嬌嫩的玉指,戳在仇天腦門上,氣哼哼的歎道:“師兄啊師兄,你怎麼一年比一年笨了。既然芙蓉花是我,你每日看到芙蓉花,豈不是日日就能想到我了?”忽又掩口偷笑,變了變臉色,衝仇天冷語道:“難不成,你不想見我?”
仇天被她嚇得一臉恐慌,忙抓她柔荑,說道:“慕涵,我沒那個意思,你不知分別這些天我是如何過來的。走路想的是你在前麵嬉鬧,吃飯想的是你跟我搶奪,睡覺、睡覺都想的是睜開眼還跟你追來打去,想著一睜眼就是思渺山。”
楊慕涵聽他說到睡覺時,俏臉已微微發紅,一聲嬌嗔,撲到仇天懷裏。仇天正欲揚起手臂攬著她,楊慕涵又暴跳起來,踱來踱去,坐立不安。仇天好奇問道:“慕涵,你又是怎麼了?難不成我又說錯話了?”
“師兄,為我做件事吧?”楊慕涵一臉委屈,似是哀求,聲音低落惹人垂憐。
仇天一時心軟,忙問道:“什麼事,你快說,跟我何曾客氣過什麼。”
“嘻嘻。”楊慕涵紮進仇天懷裏,嬌嗔道:“早就知道師兄最疼慕涵了。明日是我爹爹五十大壽,我爹是偏愛雪花的,若是你能送他些冰雪來泡酒,爹爹一定會喜歡你。到時候一馬平川,再無韁繩,你我在一起就沒什麼阻礙啦。”
“偏愛冰雪?如此奇怪...”仇天腦海裏一條雪白的光影飛逝,漫天冰霜,凍得瑟瑟發抖,急著追問道,“慕涵,你爹爹叫什麼名字?”
“單名一個曌字,誰不知道楊丞相呢?”楊慕涵又拿手指戳著仇天,搖頭輕歎道,“喂!~你不準直呼我爹名字啊。”
“哦..”仇天與虞夕對視一眼,如釋重負,臉色好轉起來。
“如今還未入冬,去何處覓雪呢?何況,一天時間不就化掉了?”
“這倒不怕。”楊慕涵自桌下抽出一個方形的麻布包裹,極為嚴實,難分何物。“我爹有個雪飲冰盒,據說是天山的極凍之冰鍛造的,水火不侵,千年不破,冰雪放在裏麵期年不化。喏,給你帶來了,師兄,別讓我失望哦~嘻嘻...”
你翩躚的清影一如當年,似雲端燕雀、似花間彩蝶,似交頸而眠的孱弱鴛鴦,嬌弱而偎。當年花前柳下,與你執手相約,此生不離。思渺山緩緩流淌的溪流裏,不知承載幾度嬉鬧,多少紙折的輕舟。奈何我口粗嘴笨,木唇拙舌,難表深情,隻是區區雪山,豈有情深邪!
契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