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石塘鎮,陽光明媚,空氣清新,街道上已經漸漸出現了早起的行人。
從破舊冰箱裏拿出半碗雞血喝過後,褚弈也準備開始了自己的工作。
他並不需要每天都開工,店裏生意實在談不上好,基本上一個星期能有一筆生意就算不錯了。
除了打造一些刀劍掛在店鋪裏販賣外,他還會接一些鑄刀鑄刃的活兒,不過那些最多隻能夠生活上的花銷罷了,至於每月的店鋪租金什麼的,還是得靠那些在外人看來略顯古怪的兵器。
它們雖說給人的感覺有些不倫不類的,但是褚弈的標價可都不低,因為它們每一把都是褚弈的心血之作,戰場之上的無往利器。
有人買麼?當然有。
雖說不多,但是這個世界上也總有些存著點兒古怪心思的人,誰知道是他們怎麼想的?也許是確實識貨,也許是有錢任性,也許隻是放在家裏鎮宅呢?
不過這些儼然不是褚弈會關心的問題。
拾了些煤球,在門外自己搭建的爐子上生起火來,愣愣的又在板凳上呆坐了1個小時後,褚弈終於拿起工具動起手來。沒辦法,已經不止一次的有人上門理論過了,說他影響了別人的大好美夢。
“鐺....鐺....鐺....鐺....”。
隨著褚弈手中鐵錘的落下,一陣富有節奏感的敲打聲慢慢在整條後街四散開來。
褚弈打鐵跟一般的鄉下把式不同,他的速度很快,通紅的鐵料在他手上從來不需要重新回爐加熱。
隻見一尺來長精鐵案台上,一塊原本毫無規則的鐵塊兒,在他不斷的敲擊下,慢慢的顯露出形狀來,看這胚胎,應該是把30公分左右的彎角刀。
這是鎮東頭王屠夫要的,褚弈現在的大多數定製生意,都是來自於他們這樣的一個群體,偶爾也會有一些大廚嫌買來的菜刀不好用,過來搗鼓兩把。
“沙沙...沙沙...”。他的鐵匠鋪裏沒有砂輪機打磨機這類電動工具,所有工序都是最原始的全手工製造,這最後的開刃步驟,同樣是用水磨石來慢慢完成的。
這樣精雕細琢之下,也就使得他鑄造的刀,比起那些從超市買來的,更加堅韌耐用些。
隨手找了張牛皮紙包將短刀包裹了下,褚弈剛準備轉身進屋時,卻發現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一溜煙兒的直衝了過來。
這是一個大約六七歲的小男孩兒,小眼小嘴兒的,眉清目秀,再大點兒如果不長殘的話,倒是個頂好的帥小夥兒,身上穿著件挺別致的黑色小夾克,想來家裏條件應該不錯。
隻見他猛的一頭衝進褚弈的鐵匠鋪後,還不忘躡手躡腳的探出個小腦袋對著門外一陣打量,發現自己一陣詭異的淩波微步,果然成功躲避了街對麵某人的視線後,小男孩還不忘拍了拍小胸脯壓驚道:“嗯...段譽的這招兒果然管用。”
“啪。”看不出喜悲的賞他一個紅燒板栗,褚弈緩步向屋內走去。\t
“嘿嘿。”被人虐了一把,這虎頭虎腦的小家夥也不生氣,反而屁顛屁顛兒的跟來上去。
“停!”見褚弈隨手提起地上的酒瓶子,小男孩趕忙製止道。說罷,隻見他變戲法兒般的從鼓鼓的皮夾克中,慢慢掏出個白色的瓶子來。
“師傅,這個好喝,茅台呢。”直接將酒瓶子塞到褚弈手中,小男孩嬉皮笑臉兒道。
沒好氣的撇了他一眼,褚弈淡淡道:“別搞得自己像喝過一樣好麼”。
這一幕如果讓石塘鎮的其他人看到了,恐怕要嚇得一大跳,丫的原來不啞啊?!沒辦法,裝逼也就一時,能直接裝上幾年的,還真他娘的有點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