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我長長地籲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對他倆說道:“我的信心還不夠堅強;剛才我就應當體會到,如果一個情節似乎和一係列的推論相矛盾,那麼,這個情節必定有其他某種解釋方法。”
我解釋說:“那個小匣裏的兩粒藥丸,一粒是烈性的毒藥,另外一粒則完全無毒。其實在我沒有看到這個小盒子以前,早就應該推論到的。”
但是他倆都認為,我最後所說的這段話過於驚人,很難使人相信我現在是神智清醒的。但是死狗又明明地擺在了大家的眼前,證明我的推斷是正確的。
我繼續說道:“這一切在你們聽來似乎都覺得離奇,因為你們在開始偵查的時候,就沒有領悟到擺在你們麵前的那個唯一正確線索的重要性。我幸而抓住了這個線索,此後所發生的每件事都足以用來證實我最初的設想,這些事也確是邏輯的必然結果。”
說道這裏,我接著道:“因此,那些使你們大惑不解並且使案情更加模糊不清的事物,卻會對我有所啟發,並且能加強我的論斷。把離奇和神秘混為一談,這是錯誤的。”
葛萊先生聽著這番議論時,一直表現得非常不耐煩,這時,他再也忍耐不住了。他對我說道:“你看,石先生,我們都承認你是一個精明強幹的人,而且你也有你自己的一套工作方法。可是,我們現在要求你的不單是空談理論和說教,而是要捉到這個凶手。”
他對我說道:“我已經把我所進行的情況說出來了,看來我是錯了。夏婕這個小夥子是不可能牽連到第二個謀殺案裏去的。雷德一味追蹤著他的那個東方先生,看來,他也是錯了。你東說一點,西說一點,就似乎比我們知道的多。”
雷德也說道:“我不能不認為葛萊的說法是對的,石先生。我們兩個人都試過了,並且我們也都失敗了。從我到你這裏來以後,你就不止一次地說,你已經獲得了你所需要的一切證據。當然現在你不應該再把它秘而不宣了。”
他們這樣一逼,我反而顯出遲疑不決的樣子來。我不停地在房裏走來走去,頭垂在胸口上,緊皺著眉,最後,我突然站定了,對著他倆說:“你們可以放心,這一點已不成問題了。我預料很快我就能把他捉住了。對於這件工作,我很願意親自安排,親自下手。但是辦法要細致周到,因為咱們要對付的是一個非常凶惡而又狡猾的人。”
說道這裏。我提醒他倆道:“我決無意傷害你們兩位的感情,但是,我必須說明,我認為警探絕不是他的對手,這就是我為什麼沒有請求你們協助的原因。”
最後,我說道:“如果我失敗了,當然,沒請求你們協助這一層我不能引辭起咎。但是,我準備承當這個責任。現在我願保證,隻要對於我全盤籌劃沒有危害,到時候,我就一定立刻告訴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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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