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數差不多都出來了,所以今天我往辦公室跑得很勤,上午就被語文老師預定過了,當然第一個要去的還是二樓辦公室。其原因之一:最近;第二:有班頭和物理老師;第三:班頭那兒有保證書,物理老師壓著我的球拍。
“現在我知道了,像你這種學生不整成績是不會上升的。”班頭指著成績單向我責罵。同學們說我欠揍,也許就是如此吧!不過成績上升了一點也總不是壞事。
下午的時候,我步履蹣跚,來到班頭的辦公室,真是麻煩,吃飯的時候嘴又咬破了,我向班頭請了假。
我去了醫院,我沒有找人陪我,也許就是因為如此,手術才開始我便昏死過去了。聽醫生說,當時還不停地抽促,臉色慘白,一副壽命將盡的樣子。我的昏迷驚動了整個醫院,當我醒來時院長已經站到了身旁,模糊中我看到院長的身形,深沉老練的樣子。他的一身白大褂與周圍的設備好像不太諧調。醫生打電話到我家,極其詳細地說了我的情況,可是媽媽卻說沒空,淚水便不由自主地慢慢滑落,醫生們個個目瞪口呆,媽媽掛了電話。我隻有離開醫院,我用無力的雙手想支撐著坐起,可是沒有成功,醫生幫我扶起,我離開了醫院,我清楚地聽到背後的一聲聲歎息。
晚自習的時候,我出現了嚴重的抽促症狀,開始我很清醒,萍在傻傻地看我,她焦急地催促身邊的幾個男生把我送往醫院,她卻沒有來。到醫院的時候,我已經沒有一點兒力氣。晚上爸爸終於來了,班頭和晨楓都快急死了。幾個同學都把衣服脫給了我,我問晨楓冷不冷,可他卻說不冷,我分明看到他單薄的襯衣下澀澀發抖的肌膚。
一天並沒有如此風平浪靜,我所指的是老爸,他並沒有忘記我上網的事情。而且還查了我的帳,當然又是一筆無法清理的財政帳單。
在我出院的第二天,晚飯後萍約我出去,我很驚訝,我問她出去幹什麼。可她死活不肯說出緣由,偏讓我跟她出去,說是去了就知道,無論我怎樣推遲,她都不依,最後當然是我敗下陣來。
我開始走在前麵她就像一個小孩似的跟在我後麵,快到校門口的時候,她跟了上來,她問我那天的情況,我隻是敷衍了幾句,怎麼可以讓她知道我的密秘。也許她跟本就沒有想問我緣由吧,隻是對我身體的關心,我借口說是身體還不好,前天在醫院開刀割了。她聽了竟還嚇了一跳,“開刀!”她用萬分驚訝,略帶幾分驚恐的眼神看著我,我隻是笑了笑。
她跑到我的前麵,拉著我的胳膊一直跑,我明顯地帶有幾分緊張,剛出校門,她竟敢做出這樣的舉動,對於學校那幾條處理男女生不恰當關係的條例,我驚恐極了,可她卻好像什麼也不在乎。她拉著我一直跑,直到跑到一個賣掛墜的攤子前才停下。她向小販尋求她想要買的幾個字,我沒能聽懂,大概是因為極其少見吧。販子找了一氣沒有找到。然後她又問有沒有“向左走,向右走”這樣的掛墜,我隻站在一旁傻傻地看著,女生總是這樣,做事不僅細心,而且還很挑剔。
“向左走,向右走”不知道,她說的這幾個字到底是什麼意思,是說我們的相遇?還是說我們既將分離?她們還是沒有找到,我趨機說算了,這點兒心思誰還能看不出來?如果我說別的什麼的,一人一串,我便是把我自己束縛在她的手心裏了。
那時真想感謝老天一下,她的成績好,可她的頭腦更好使,用這樣的方法,讓我落入她的網,可老天沒有幫她的忙。她是我想要得到的女孩,不可以先讓她得到我。
回學校的路上,她一直說著以後要把自己的早餐全部奉送。我婉言拒絕了她的好意,看來她還是學生會的那個萍,一點兒也沒有改變。那最後一頓早餐,也隻不過是一個謊言,現在我該感到慶幸了,如果當初沒能夠逃脫她的感情,恐怕現在我已經不是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