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杜明海口不對心地說道。
“還想狡辯嗎?”陳逍就像是洞悉獵物心理的獵手,不斷地消耗著獵物的體力,尋求最後的致命一擊。“我敢打包票,如果現在去醫院,邵芳的體內肯定能夠檢驗出和這個藥瓶相符的致幻劑成分,再加上你給她攝入這麼多的酒精,把她帶來這種地方……我現在已經可以報警了吧?”
“你憑什麼說那個東西是我的!”
“嗬嗬……你大可以死皮賴臉地不承認,沒關係。”陳逍悠閑地翹了個二郎腿,揶揄道:“不過你既然知道我跟蹤了你,那也應該猜到我絕不可能什麼都不做,任由你把邵芳帶到這裏,你做的那些齷蹉事情,我全部找人拍下來了。”
看到杜明海的表情大變,陳逍不忘給他補了最後一刀:“你難道沒有想過麼,自己為什麼湊巧會搞到這瓶東西的?”
杜明海的臉色一下子就青了,陳逍雖然不知道杜明海這瓶藥是哪裏來的,但是他很清楚像杜明海這樣的學生,絕對不可能是第一手的貨源,他沒有那個渠道,既然是有人給他的,陳逍倒不介意再用上一個離間計。
“你這個王八蛋,竟然和阮明亮一起設計陷害我!”
杜明海眼睛充血,像是一頭發狂的公牛。
“話不要說的這麼難聽,這一切不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的嗎?我勸你不要衝動,不然,待會我還要告你一條故意傷人。”
陳逍話是這麼說,但是他的目光鋒利如刀,如果杜明海不動手的話還好,一旦他動手,以陳逍積壓到現在的火氣,估計得廢他一條胳膊。正如之前所說的那樣,陳逍打專業的不行,但對付這些根本沒有格鬥經驗的野路子,還是不在話下的。
杜明海停下了握在空中的拳頭,他的性格注定了他不是那種一頭腦熱就能奮不顧身的人,從陳逍的話裏,他聽出了事情似乎還有轉圜的餘地,如果對方真要抓走自己,那進門的就不會是陳逍而是警察了。
“你到底想怎樣?”
“從今往後遠離邵芳,不要接近她十步之內,這就是我的要求。”
“我如果不答應呢?”
“你懂的。”陳逍安靜地笑了起來,那模樣並沒有咄咄逼人的氣勢,但落在杜明海的眼裏,卻堪比毒蛇猛獸張開了它們猙獰的血口,朝自己撲咬過來:“鑒於你對法律的可能不太清楚,我提醒你一下,你的情節至少夠的上強-奸未遂,我努力的活動一下的話能夠判你個三五年,再加上你手裏有違禁藥品,再加你三年,八年的刑期我想你這一輩子的人生都搭進去了,所以,究竟怎樣,你自己選擇。”
杜明海咬牙切齒,恨不得將陳逍生吞活剝,但他內心也是一個懦弱的人,想到自己的人生因此而暗無天日,他覺得力量在抽離身體,最後,隻能吞下心痛和不甘地低下了頭。
這場勝負的結果很明顯,從杜明海步入陳逍語言陷阱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已經注定失敗了。
現在,這場交鋒的勝利者向失敗之人發表了驅逐的命令。
“現在,可不可以請你離開呢?”
“卑鄙小人!”
杜明海咬破了嘴唇,指甲掐進了肉裏,最終也隻能說出這麼一句話。
他如同敗犬一般地轉過頭,痛苦而無奈地看了仍在床上熟睡的邵芳一眼,然後割舍留戀,伴隨著那一聲痛徹心扉的關門聲,把一切掐斷在了門後。
陳逍同樣望了一眼沉浸在夢囈裏的邵芳,然後掏出手機,撥通了劉雨琦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