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自由山莊天賜還遺物,含恨少女冉然立誓言(1 / 3)

劉濤手持雙叉,人未到聲先至,以為有對頭來襲,他趕忙出來對峙。

來到近前,隻見天賜一個新麵孔,這才收起武器,拱手行禮道:“道友如何稱呼,因何而來?”

“我找冉然。”

話音方落,卻見劉濤麵色微不可察地變幻了一下,而後又恢複如常,道:“這位道友,我們山莊並無叫冉然的女子,不如本山主為道友介紹幾個上好的……”

“前輩,晚輩並非尋歡作樂而來,委實有事要尋一個叫冉然的女子,她真不在這?”

劉濤話未說完,便被天賜打斷了,一時間千萬個念頭閃過,他本以為對方是來尋“麻煩”的,但現在看來似乎並非如此。

當即換上一副笑臉,道:“道友一路風塵仆仆,不如先去飲些茶水?”

“前輩,晚輩時間不多,還望告知晚輩冉然何在?”張天賜略一皺眉,而後開口道。

劉濤聞言,麵色變得嚴肅起來,道:“既然如此,劉某也不怕告訴道友,冉然的確在我這山莊之中,隻是你究竟有何事要尋她?”

“承一舊人之托,特來此歸還遺物。”天賜如實答道。

劉濤卻是麵色一變,露出驚異的表情,道:“如此說來,冉兄當真遇險了?”

天賜不答,隻是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對方的回答,劉濤見狀,也沉默下來,臉龐呆滯,仿佛一個遲暮老人一般。

他和冉秋實其實是過命兄弟,結拜過,遊蕩過,一起豪情萬丈過,後來因作出不同的選擇,走上不同的道路而分道揚鑣,前些時候,冉秋實為了增強實力而選擇進密古遺跡探險,有一段時間裏劉濤便感覺胸悶氣短,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將要發生一樣,那時他就曾歎過“或許冉兄凶多吉少啊”,現在看來預感已經成真了。

曾經的過命兄弟,在懸崖頂發過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然而現在那人卻走在自己之前,他一時感慨萬千。

好一會,劉濤才歎息一聲,開口說道:“道友跟我來,這邊請。”

急上前引路,將人引至一座鳳鸞宮闕之前,隻見那宮闕金碧堂皇,極為的高大瑰麗,磚取彩鳳瓦,居則定閑神,此地唯有身價超高的麗娘方有資格入住。

不過,冉然乃故交之女,雖被其父狠心賣到這裏,但劉濤知道其實冉秋實這是將女兒托付給了他,是以他專門在鳳鸞宮闕中選了一室,不讓冉然接客,隻讓其定居鳳鸞宮闕。說來凡女入住,她也算是首例了。

一路上,劉濤閑不住地問:“道友與冉兄交往幾時,又如何把遺物叫道友親手轉交?”

“仇人。”張天賜沒有絲毫隱瞞,惜字如金般的進行總結。

可是這句話落到這人耳中,卻猶如一道晴天霹靂般,劉濤臉色狂變,罵道:“我把你個肮髒劣貨,還敢找到這裏來?”

說著又一次取出雙叉股,毫不猶豫的便刺了過來,二人距離極為靠近,這一式可謂凶險萬分,若是同階之人在此估計就躲避不及了,但如今天賜實力飆升,即便距離再近,又怎麼可能被攻擊中?

雙叉股鋒芒已至,瞬間穿過他的身體,想象中鮮血狂飆的場景沒有出現,而後他的身體漸漸變得虛幻起來,繼而消失不見。

幻影!

劉濤,麵色再變,手持雙叉股,一雙煉猴般敏銳的眼睛時刻警惕四周。

“劉前輩,晚輩絕無惡意,隻是冉秋實確實作惡多端,況且他的死也不是晚輩親自動手,晚輩此番前來隻是代送遺物而已。如果山主還是不信的話,天賜這就將東西留下,然後轉身離開,絕不多留。”

就在這時,耳畔突然傳來清脆悅耳的聲音,好像是什麼鐵製珍玩落地的聲音,劉濤聞聲而轉,隻見地麵上靜靜地躺著一個儲物戒指。

劉濤收起雙叉股,道:“道友且住,方才是劉某魯莽了,能否再次現身一見?”

虛空中一陣扭曲,而後才顯現出一道身影來,道:“前輩此舉也是人之常情。”

經過一番修心養性,天賜現在已經比較能控製住自己了,理智之下他並不怪,因為對方和冉秋實很可能是八拜之交,亦或同生共死過來的,一時聽聞惡訊又得知“殺凶之人”在此,試問一下,若是換成他,他能忍住不動手嗎?隻怕也是少不得先打一場,再想後續事宜。

劉濤歎道:“冉兄一意孤行,今日之果必是往日之因。隻是冉然此女,乃冉兄生前托付於劉某,劉某若不能護其周全,將來九泉之下無顏麵對冉兄,是以一時衝動,還望道友海涵。”

“無妨,隻是還得將東西給她送去。”天賜答道。

“道友不知,冉然雖然外表柔弱,實則內心剛烈不已,亦極為孝順,倘若得知生父已死,隻怕到時候要尋短見。”

“依前輩之見,應當如何?”天賜略一鎖眉,問道。

劉濤簡單說了幾句,仍舊上前引路。兩人降落雲端,往宮闕內走去,這一帶確實清淨了許多,女子穿著也算得體,舉止優雅,不比之前所見的胭脂俗粉,讓人幾疑來到帝王宮殿。

“見過劉山主。”

一眾宮娥見劉濤前來,連忙道個萬福。

“我且問你們,冉然可在宮中?”

“回山主,冉姐姐與眾麗娘正在迎風閣處閑聚。”

劉濤擺擺手,示意眾人退下,一眾宮娥再次道個萬福,而後一一退去,他仍舊上前引路。

此時此刻,迎風閣。

一眾麗娘歡聚,正是鶯聲燕語,嫋嫋婷婷,嬌笑聲如配環輕靈,十分動聽。冉然滿臉氣憤地坐在正中,卻奈何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