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理並非奢侈事,編外偵探也可以。讓我們跟隨警局臨時工歐文宇的思路,揭開層層偽裝,找出疑案真凶。)
混沌的黑暗中,歐文宇隱約聽到似乎有人在呼喊他的名字,一回頭,背後,一雙陰森森的、泛著紅光的眼睛,正凝望著他。
歐文宇的身軀不由自主的一個激靈。
突然,這張可怖的臉竟脫離了若有若無的身體,像泄了氣的皮球般,滾落到歐文宇腳邊,發出痛苦的哀嚎聲。他這才看清,這張帶著刀疤的臉,竟如此熟悉,不正是在臥龍山被人活活砍下腦袋的飛鷹嗎?
“啊!”歐文宇的大腦發出絕望呼喊的指令,可胸腔卻似乎被大石塊壓住,竟發不出哪怕一個音符。
歐文宇的雙腳猛地一蹬,一下子驚醒過來。
還好,這隻是夢境。
但整個身體自上而下的酸痛感,和如潮水般一陣陣襲來的神經脹痛,卻是真真切切存在的現實。
這時,歐文宇的鼻腔中飄進一股淡淡的消毒水的氣味,令他的情緒稍稍平靜下來。消毒水的味道,對於很多人來說,常常會引起不安和緊張,但頗為奇特的是,它卻總能讓歐文宇的心情感到安定。
歐文宇揉了揉睡意惺鬆的雙眼,發現自己正躺在一片白色的世界中,白色的牆壁,白色的床單,外加床頭邊一束白色的百合花。
忽然,一位妙齡女子飄然而至。
原來是王曉稚,今天,她穿了一件白色底子帶著淡藍色圓點的連衣裙,顯得格外清純。
“我怎麼會在醫院裏?”歐文宇問。
“你昨天晚上在家裏的時候,突然昏厥過去了,還好安安機靈,從你的手機裏找到我的號碼,打電話向我求救,於是我就把你送到這兒來了。”王曉稚答道。
歐文宇抬腕看了一眼手表,已是第二天清晨七點多了:“你在醫院陪了一整晚嗎?”
“是啊。你一直昏迷不醒的,我這不是擔心你嘛。”王曉稚的臉龐被窗外透進的一縷陽光籠罩著,讓歐文宇的腦海中,產生了仿佛是天使降臨身邊的幻覺。
“哦,對了,安安告訴我,上個周末你把她寄放在老張家裏,一個人外出了兩天。你回來後就發了高燒,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 王曉稚追問道。
歐文宇忽然想起當時吳瑜亭的提醒,本不想說出事情的原委,但他這個人又是對說謊極為不齒的人。幾分鍾後的沉默後,他終於開了金口:“我和吳瑜亭去參加了一個野外探險活動,不料遇到了很多突發狀況,還發生了幾起命案,我可能就是因為疲勞過度,再加上受了山裏的風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