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理並非奢侈事,編外偵探也可以。讓我們跟隨警局臨時工歐文宇的思路,揭開層層偽裝,找出疑案真凶。)
歐文宇掃視了一下現場,一眼發現了屍體軀幹邊,有一把血跡斑斑的小刀,小刀的刀身和刀柄都沾滿了深紅色的血漿,而屍體右手邊,還掉落著一把銀光閃閃的長劍。
“想必這把小刀就是割開被害人腹部的凶器。”歐文宇尋思著。
但他心裏又立刻產生了一些困惑:“這把小刀的全身都是由金屬製成的,刀柄和刀鋒都很細,日常生活中似乎從沒見過這種刀。還有,死者身邊為什麼還會放著一把劍呢?如果這把劍是被害人的,她完全可以用劍來反擊凶手,但這把劍上卻沒有沾染任何血跡。而如果這把劍是凶手的,用它殺人的話肯定比那把奇怪的小刀更順手,為什麼凶手卻偏偏選擇那把小刀作為凶器呢?”
“是誰第一個發現死者的?”歐文宇在默默思考的時候,王曉稚很快進入角色,開始了她的調查工作。
“就在剛才,我們兩個人本來想到天台上來呼吸一下新鮮空氣的,結果就看到被害人倒在地上,還在痛苦地抽搐,等我們叫人來時,她已經斷氣了。”一位穿著病號服的中年女病人說道,一旁,另一個差不多歲數的女病號頻頻點頭。
“噢?你們看到被害人的時候,她還活著?說明那時候凶手很可能剛剛離開現場。對了,你們到天台的時候,有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人在附近嗎?”王曉稚追問道。
“當時天台上除了被害人,沒有其他人了。走廊裏就是幾個醫生護士走來走去,估計在查房吧。”女病人答道。
“你們誰認識被害人,我看她穿了病號服,應該也是這裏的病人,沒錯吧?”王曉稚對著人群問道。
“哦,是的,她是我的病人。”人群中,一個高高瘦瘦、穿著白大褂的中年男子答道。
“我叫施其德,是這兒消化科的主刀醫生,三個禮拜前,她因為膽囊結石而入院接受手術,幾天前才剛剛拆線,恢複情況良好,本來再觀察幾天就能痊愈出院的,誰知道竟會發生這種事!”他有些遺憾地說道。施醫生似乎很怕熱,已是仲秋時節,人群中有怕冷的人士已經穿上了厚厚的羊毛衫,可這個施醫生卻還把白大褂和裏麵襯衫的兩個袖子都撩到了手肘處。
“嗯,施醫生,能不能介紹一下死者的情況?你知道她有什麼仇人嗎?案發前有什麼可疑的人來見過她?”王曉稚又問。
“死者名叫吳秀英,就是個很普通的退休工人吧,個人感覺她性格比較沉悶,基本上除了治療時會和她說話,也沒什麼更多的交流。至於你說仇家和可疑人員,那我就更不了解了,反正我隻見過她的女兒來探望過她,不過聽其他病友閑言碎語地說過,她的女兒好像和她為了婚姻方麵的問題,發生過一些矛盾衝突。”施其德答道。
“屍體旁的這把小刀,應該是把手術刀吧?”一直默不作聲的歐文宇突然發問。
“是的,很普通的一把手術刀而已。”施其德答道。
“據我所知,手術刀不是一般人能接觸到的,它應該是從醫院內部流出的吧。”歐文宇追問道。
施其德臉色一沉,說道:“你這話什麼意思?我們醫院現在使用的都是一次性手術刀,手術結束後就作為醫療廢棄物丟棄的,醫療垃圾處理公司能接觸到這些東西的人可多了去了。”
說話間,副隊長董冰帶著張法醫趕到了現場。
“這殺人手法也太變態了!”張法醫一邊檢查著屍體,一邊不停地搖頭,“到底凶手和被害人有什麼深仇大恨啊,要用這麼殘酷的手段殺人,活生生把死者腹部的傷口割開不說,還用刀在裏麵亂捅。”
“手術刀上發現指紋了嗎?”歐文宇問。
“怪了,這把手術刀上沒有任何指紋。”張法醫有些無奈地說道。
“那麼這把長劍上呢?”歐文宇又問。
“這把劍的刀柄上倒是提取到了好幾枚指紋,但都與死者指紋一致,並沒有其他人的指紋。劍身上也沒有任何血液反應。” 張法醫答道。
“這就怪了。”歐文宇心想,“被害人一個人拿著把長劍跑到天台上來幹什麼呢?還有,為什麼她明明隨身帶著可以用來防身的劍,卻任由凶手肆意殘殺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