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文理科分完後,教室裏少了一些人的身影及音色。在校園內,偶爾還能遇到原班的同學,但有的人卻再也見不到了。

高二開學的第一天,有很多熟悉的麵孔,也有很多陌生的麵孔。我記得很清楚,物理課代表尤文文問老雷蘇瑞怎麼沒來,老雷背著手,很平靜的說:“他不念了,回家學阿語去了。”

從那時起,我們聊天時,還能提到蘇瑞的名字,能一起回憶一下高一時的情景。但時間一久,他的名字就像一瓣凋落的月季花,沒人再去觀賞。

由於高二是在三樓,老雷也沒再給我們排座位,因為樓道過於狹窄,實在容不下那麼多人。我們各自尋找著自己的小夥伴,然後紛紛就坐,一點也不亂。我高一時的同桌她選了文科,高三我和劉文做同桌。我們的前桌是兩位大美女,其中一個是我們原班的金玲,她紮著很長的馬尾,她的頭發與別的女生都不同。當然,並不是因為她染了發,而是她的發質好,用手握著她的馬尾往上稍爾抬一下,就會有很明顯的重量感。她給我留下最深刻的印象就是上物理課打瞌睡,那模樣就像小雞啄米一樣,一直不停地點頭。記得有一次,她又在打瞌睡,老雷扔了一個粉筆頭下去,並說:“金玲,你看你可憐不。”那時,感覺她每晚睡得很遲,具體我也沒問過,總之她打瞌睡的模樣很有趣。

我們前桌另一個女生是之前3班的,她叫吳慧,而且和劉文有著初中同學的關係。她的眼睛很大睫毛很長,就是男生口頭中的大花眼睛。

自古以來都是異性相吸的道理,所以每次下課我都會和前桌一塊兒聊天。然而,劉文與我不同,他和後桌的兩個男生比較聊得來。我們的後桌也是外班分進來的,我當時比較幼稚,覺得他倆是外班的,就不必和他們有過多的交往。其實,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多一個好朋友,多一個人生指路標。

剛開學前兩周時,我確實沒有理過後桌的男生,後來,久而久之也就混在了一起。他們倆都很有特點,徐瑞的臉略泛紅,那時候我們管這種現象叫做高原紅。徐瑞的同桌薑順比較瘦,不對,應該是很瘦,甚至能看到他臉頰上的顴骨。他倆的學習成績屬於那種中上遊,但在我腦海裏能想到的總是他倆玩遊戲的場景。對了,薑順的籃球打的很不錯,是大家公認的籃球小王子。

高二也是我自身的一個過渡階段,我也記不清具體的時間了,反正在高二時,我深深愛上了寫作,愛上了讀書,愛上了文學。在那時,我想起了白曉瑤之前問過我的問題:“你有夢想嗎?”我真的很想對她說我找到那個藏匿於我內心深處的夢想了。我想當一名小作家,能把自己的思想以及姓名留在時間的沙灘上,那怕潮水一卷而去,那怕夕陽照不到沙灘一角,那怕人生苦短,我也要努力去追尋。

記得有一次,我和劉文還有以前3班分過來的女漢子一起逃了兩節課,目的就是為了去圖書館看書。我和劉文各選了一本書讀,而李敏卻抱著手機看電子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