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東西,哥幾個各自堅守崗位。我還是同楊蕊在一塊兒,怎麼說呢,和她在一塊兒總感覺有聊不完的話題,總感覺時間好快。也許,她就是所謂的知音難覓吧,但再仔細想想就覺得好扯,我們隻是話題多了些而已,還算不上知音,與俞伯牙和鍾子期比起來,還是差遠了。

我一邊想著自己該填怎樣的誌願,一邊做著手頭裏的事情,很專注的想,很專心的做事。然而,楊蕊突然問組長要皮筋,組長往我這扔了一個皮筋,讓我遞給她。我看著模糊的桌子,不知道組長把皮筋扔哪兒了。我便伸手在桌子上一頓亂摸,當然並不是像摸一個女生的肌膚那般細膩緩慢,而是很簡練。組長就說:“咦,看來近視的好厲害啊。”組長剛說完,楊蕊就捂著肚子笑,還邊笑邊指著我。我淡淡的對她說:“有那麼好笑嘛?”她立刻不笑了,然後說:“不好笑。”我可無語了,真的是該配合我演出的她從不缺席。我把皮筋摸到後便給了她,也不忘給她一個白眼。

“叔叔,你說你咋這麼逗?”她接過皮筋說。

“沒你逗,演員。”我說

“我感覺我還是嫩了點,你比我逗。”她甩了一下頭發說。

“好好好,你說了算。”我說。

“叔叔,你誌願填了沒?”她突然問。

“沒,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那你還不快填?”

“又不著急。”

“怎麼能不著急,你沒有規劃過未來嗎?”

“未來?規劃?”我反問她。

“是呀!”她很認真的說。

“誰的人生是規劃出來的?未來真的是規劃出來的嗎?真的隻是畫一幅藍圖嗎?”我問她。

“不是。”她說完便沉默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語氣不好,還是她在思考,反正她沉默了。我也跟著沉默了,未來真的不是規劃出來的,而是通過努力,一步一步走出來的。一本書,是由一個字,一行字,一頁字慢慢累積起來的,也並不是有個大綱就能寫出來的。一碗大米背後的故事,更是如此,播種、成長、打藥、收割。未來又何嚐不是呢?

“那你的過去呢?”楊蕊打斷了正在沉思的我。

“過去?過去都已經過去了?”我說

“你覺得你的過去過得怎麼樣?”她說。

“不怎麼樣,我都落榜了,能怎麼樣。”

“這就是你一步一步走出來的結果!”她用很大聲說完後,就離開了她的位置,留下了目瞪口呆的我。

“你又怎麼惹人家了?”組長投來了安慰的目光。

“額……”我頓時語塞。

“快給人家道歉去。”組長說。

“我沒有錯,她也沒有錯,我們隻是在理論一件事情。”我說。

“什麼事情,說來聽聽。”組長興致勃勃的說。

“也沒什麼,就是在談過去和未來,她說我得規劃一下未來,而我覺得未來不需要規劃,需要一步步的走。結果,她說我的過去就是因為一步步的走,才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她說的對。”組長說。

“你感覺你每天的生活是循規蹈矩的,還是與眾不同的?”組長接著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