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服裝廠,還真的有些不適應。早晨還是一貫的7點起床,起床後準備去上班,可是一想,自己已經離職了。就像剛畢業後,急匆匆的刷牙,刷完牙找書包時,卻發現書包已經被掏空了,什麼也沒有了。

我本想著再多睡一會兒,可不能對不起初升的太陽。我洗漱完後,跑到窗邊,閉眼吸收紫外線很弱的陽光。天底下最幸福的事情莫過於每天都有免費的太陽曬。萬物生長靠太陽,太陽的壽命沒了,萬物也就徹底的沉睡了。

吃過早飯後,我拿著籃球去小廣場打,可謂是一人我飲酒醉。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拿籃球一直在發泄。一直不停地砸板,一下,兩下,三下……

小廣場回蕩著籃球親吻籃板的聲音,我不知道是自己的起床氣,還是怎麼著,反正莫名的心煩。當我繼續發泄時,身後有個陌生的女音對我說:“籃板怕是要廢了。”

“還好,反正不用你賠。”我說完後,就站在三分線上投了一個三分球,我發誓那絕對是我這輩子投的最準的一次三分。

“哎呦,不錯。”我身後的人繼續說。

當我轉身看身後的女孩時,第一印象覺得她很酷。她腳底下踩著一個長板,一隻腳點在地上,另一隻腳踩著長板,穿著一雙很閃的萬斯滑板鞋,腳踝處露出了若隱若現的漁網襪,超短襯托著她的大白腿,紅色的短袖格外顯眼,我試圖透過她心靈的窗戶看向她的內心,然而她的帽簷遮住了她的眼睛。

“兄弟,你打量完了沒。”她摘了帽子說。

不知道是她的穿著顯得如此有氣質,還是長板的存在讓她有氣質。反正,就是覺得她有氣質,很酷。

“我打量完了,有何指教?”我拿著籃球說。

“要不來一局?”她指了一下我的籃球說道。

“我沒興趣,隻是把它當做發泄的工具。”我說

“這樣可不好。多好的愛好呀,就這樣被你葬送了,實在可惜。”她繼續說道。

她這麼一說,實在有些不想搭理她了,剛剛對她產生的好印象一下就全都沒了。

“是不是覺得我很煩。”她轉動著手裏的帽子說。

“額,沒有。”

“還說沒有,都把情緒寫在臉上了。”

“那也不是煩你。”我狡辯道。

“沒興趣打籃球,有興趣一起聊會兒嗎?”她說。

“這個可以有。”

我們在附近找了一個靠近垂柳的長凳坐在了一起。她說她喜歡垂柳,因為垂柳總是垂著,風一吹就動,自己往下長不累。我隻能苦笑,這居然是喜歡垂柳的理由。真的是跟一般人不一樣。

她對我說起了長板,說可以教我。而我看了一眼長板,就對她說沒興趣。我們又聊起了彼此的年齡,我方才知她19歲,比我大一歲。她不戴帽子的樣子很可人,有一種禦姐範,又有一種蘿莉的樣子,反正用語言形容不了。從別人口中說出來的風景往往都沒有親眼見到的好。

我們聊著聊著都忘記了告訴對方的名字,後來還是我問的她,可是當她說自己的名字時,我忍不住笑出了聲。她一本正經的說:“我叫杜鵑。”“噗,你咋不叫杜鵑啼血呢?”我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