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吳家等了數百年的傳承者,他有時就在考慮,吳家究竟因何存在?
難道隻是為了等一個傳承者嗎?
吳家究竟有怎樣的驚天的秘密。為什麼在這個荒野的柳城,在這個三大家族的柳城,會有如此多的前輩齊聚到吳家。
而且那等修為,吳陌已經驚為天人,那不是王境的存在,那等境界,吳陌不能理解。
吳家的後山究竟隱藏著怎樣的秘密,為什麼所有突破王境的先輩都義無反顧的進入其內?為什麼數百年中,沒有一個人出來過?
這一切的一切,吳陌今天都要知道,他在吳子軒的身上寄托了他的願望。此刻他還要去見一個人,這人對對他有救命之恩,有傳道之恩。
可以說,他在心裏把那人當作老師。今日他想問問老師,吳家的存在隻是為了等一個所謂的傳承者嗎?
不多時,吳陌來到藏經閣。他進入其內。他的身體直接騰起,躍上藏經閣的閣頂之上。
這閣頂,吳陌來了很多次。每一次的來到,都是因為有難以解決的問題要詢問。今日一樣,他想問問纏繞在他幾十年的問題。
他的身體挺得筆直,站在這閣頂之上,吹著淡淡拂過的清風,等著他自己認為的老師到來。
這不多時,一道身影從虛空中凝聚而出,這身影一身黑衣,一頭漆黑的頭發因閣頂的清風緩緩的飛舞。
這是一個老者,不過這老者看起來十分的精神,這老者一雙明亮的眼眸看著吳陌,語氣有些不解的道:“怎麼了?”
“前輩,我想問一個我想了幾十年的問題!”
看著看著吳陌,臉色平淡的道:“等下去,他既然已經出現,你是有機會看到你想要的答案的。”
吳陌臉色露出苦澀,他遠眺天際,語氣有些低吟道:“吳家有你,其實掌握整個柳城都是一句話的事,若是可能,取代四大宗門都是可能。可是為什麼?你就守著這座孤樓!從來不曾關心過吳家的存亡。難道這孤樓中有什麼值得你去守護的東西嗎?”
老者聽的吳陌低吟,臉色有些平淡,不過卻是微微一笑:“記得第一見你,你還是一個十歲大的孩童,轉眼間已經成為吳家的族長了。可是你卻失去了你當初那股永不服輸的氣勢,原以為你是可造之才,卻不想,你依然被世間同化。最後的作為僅僅局限於柳城而已。本以為你是帶領吳家行駛最終使命的人,卻不道你的眼光不如你的心大。”
“區區四大宗門,區區柳城,居然就已經把你困的死死的。”
“十歲之時,我讓你熟讀兵法,排兵布陣,精研用人之道。而你卻用你的知識整理整個吳家!”
“你不覺得,你的知識在吳家根本用了不過千分之一。而你卻在這種情況下,堅守吳家近三十年。本來有望成為卷動大陸風雲的人。卻在柳城耽誤了大好前途。”
這一句句話,如一把利劍刺在吳陌的胸口,他的臉色蒼白,但是隨即他微微一笑,眼眸中露出回憶之色道:“前輩,這些我都知道,不過我不後悔。我今日就是要知道,吳家究竟因何存在。難道數百年就是為了等一個傳承者?”
“吳家的真正使命,你不用知道。若真想知道,吳罪是你最後的機會。還有告訴你一件事——十七年前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
此話一出,吳陌的身體直接轉身,望著那老者,眼眸中爆發了一股震驚,語氣有些急促道:“你說什麼!”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她應該是一個名為血魅族的女子,而且身份不低。她若是在柳城,我可以護她周全,但是你知道的,她出事之地距柳城百裏。”
“我不知道出了什麼事,但是可能和那個家族有關。”
此刻的吳陌沒有以往臉上的威壓之色,有的是身體顫抖間,靈氣不受控製的四處流竄。
“為什麼,你不早告訴我!為什麼!”
此刻吳陌的眼神居然騰起陣陣殺機,一雙眼眸盯著老者,似有無盡的怒意宣泄而出。
“告訴你也沒有用。血魅族的強大就是我也隻有逃跑的份兒。而且,她也給你說,讓你守護家族,好好活著。從那之後今日你是第一來這裏。”
“若你想知道所有的事情,吳罪是你唯一的寄托。”
吳陌的怒意在吳罪名字出現的時候,驟然的冷靜下來。思量許久道:“為什麼?”
“吳罪繼承了她的強橫血脈之力,而且在我看來,吳罪的血脈幾乎達到了血魅族返祖之境,若是把吳罪的血脈喚醒,他的資質,有望去查詢真像。”
“若是你要吳罪喚醒血脈,我就告訴你——吳家的真正麵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