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屋內,吳子軒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但是在他內視的一瞬間他就傻眼了。
靈氣堵塞了全身的經脈,氣海中紫色的靈氣不在,取而代之是一股冰藍色的霧氣充斥著整個氣海。更驚人的是王境之血已經突破天魔改體的禁錮,開始在渾身流轉。狂暴的力量無時無刻不把他的肉體撞擊的顫抖。而且王境之血在數息內就會發生一次猛烈的撞擊。而醒來第一次感受到王境之血的撞擊,那種威力,簡直如一團烈火在他體內燃燒,那種疼痛險些讓醒來的吳子軒再次昏迷。不過還好,在王境鮮血暴動之時氣海中的冰藍色霧氣散出,一股冰冷的感覺把劇痛瞬間壓下,連帶著王境之血的高溫因為被狠狠地壓下。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吳子軒本來是九彩之色靈魂竟然變成了白色,靈魂萎靡不振,就像是一個受傷慘重的戰士一般。而且靈魂受損,神識之力都已經不見了。
吳子軒的嘴角一陣抽搐。
“以後誰再說嘴炮不能傷人,我第一個不同意!”
“想不到,話語竟有如此力量,大師兄的一張嘴,一般的練氣境怕都不是對手!竟然受傷如此慘重,靈魂至少毀損了四成。”
吳子軒的神色頹廢,臉上露出一股後怕之色。他的目光隨意一瞟,卻是在氣海上,目光再也不能離開。
“咦?這是?”
吳子軒此時看著在氣海上的無數符文,此時,那無數符文在吳子軒的眼中竟然清晰了不少,太虛玄法四個字已經模模糊糊的能認出,若是在能清晰一些,怕是後麵的符文吳子軒都可以看清楚。
而且修羅劍和自己的感應也密切了不少,至少此時吳子軒憑借那若有若無的聯係清晰的感受到修羅劍上的鋒利劍氣。但是斷黃泉卻依舊如石沉大海,跟自己沒有任何的感應。
吳子軒試著心裏的感應去溝通修羅劍,那若有若無的感應透過無數符文的阻隔,終於在氣海中清晰的感受到修羅劍的力量。但是就在吳子軒試圖調動修羅劍的力量之時,太虛玄法所化的無數符文突然的大發光明,讓得他的感知被瞬間切斷。不過還好,雖然切斷了調動力量的感應,但是那股感應還是依舊在。
“嗬嗬,怕這就是傳說中的——塞翁失馬吧?”自嘲的笑了笑,吳子軒也唯有這樣安慰自己了。
在自己的房屋內待了數日,吳子軒都未曾出門,因為體內的傷勢讓他對於李道書已經害怕到極點。僅僅是一段談話,就連靈魂都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傷害,這是什麼神跡。要是出門再次遇到李道書,再聽他大講一番,吳子軒可不能保證自己還能像這次一樣幸運。
而且,為了杜絕大師兄自己上門,吳子軒還用家裏僅有的一套桌椅把門堵上了,更是為防萬一,吳子軒連床都搬到了桌椅之後,更是在床上海放了數顆重俞百斤的巨石。而自己卻隻能在地上打坐。
在擔驚受怕了數日,李道書終於沒有來,這讓吳子軒的警惕有些放鬆。有過了數日後,李道書還是沒有來,而此刻的吳子軒已經徹底放鬆了對大師兄的警惕。
連續數十日,吳子軒再也沒有聽到李道書聲音,心裏僅有的那絲警惕也不覺間俏然放下。
這一日,天氣很好,陽光從石頭縫中射到了漆黑一片的地洞之中。讓得這漆黑了數日的地洞中有了一絲罕見的陽光,而李道書的陰影也在數十天中有了暗淡。
這書十天,吳子軒在這地洞,或許應該被稱為洞府,一步也沒有踏出去過。每日除了療傷,就是一邊習慣王境之血在身體內的衝擊。
王境之血,威能之大,在數十天中,吳子軒利用噬血術語不活煉化了一滴。但是這一滴比之自己的血液,卻也是強大了太多。因為血液的契合,王境之血的爆發也從幾息變成了數十息,但是威力卻沒有任何減弱。每次爆發,吳子軒的額頭上都有汗水滲出來。
但是在頻率高達幾息一次的爆發下,吳子軒已經開始習慣了劇痛,至少每次在王境之血的爆發吳子軒都能在瞬間打開經脈,讓氣海中的冰藍色霧氣湧出,讓得痛苦在一瞬間就被徹底撲滅。但是氣海中的霧氣卻越來越薄弱,讓得痛苦襲來之時不能再瞬間撲滅王境之血上高溫。
正是如此,所以他打算出去一趟,畢竟氣海中的東西他知道不是自己的東西,但是在血沸泉內,他看見過出塵子出手,那種藍色,和自己氣海中的霧氣有幾分相似。
有此打算,吳子軒緩緩的搬開了數顆百斤巨石,有把床恢複原樣,正要搬桌椅之時一道聲音陡然炸響而起,令他的汗毛都是刹那間樹立。
“小師弟……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