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哥脫困,臉上立刻露出了十分得意的笑容。
他將自己額角的一點血跡抹去,一邊嘴角勾起,整個人看起來格外的嘲諷,他看向田磊,道,“沒想到我還給自己留了後手吧?”
說著,條哥看向睜大雙眼,一臉不可思議死不瞑目的加拉頃,用更為冰冷的聲音道,“隻要我單獨離開我的護衛十分鍾且沒有任何的聯係,無論何時何地,我在談什麼事情,他們就會不顧一切地出現在我身邊。”
條哥轉向田磊,臉上嘲諷的表情變得十足的冰冷,他用居高臨下的目光看著田磊,道,“哪怕是死也要找到我。”
田磊聽了條哥的話,並沒有給與條哥任何的回應。
他單膝跪在地板上,僅用一隻手撐著地麵。
在他的麵前,又死了一個人。
加拉頃雖然有些小聰明,船幫平日裏以打劫船隻收繳保護費為生,這些算不上是正當的行為,但是這並不意味加拉頃就以罪深至死。
田磊看向條哥,眼神變得格外的晦暗,條哥今天必須得為加拉頃的死負責!
看著田磊的臉色變得越發陰沉,條哥猜測田磊一定是因為加拉頃的死亡而感到憤怒,他的心中湧起一陣快感,嘴上便立刻十分得意地譏笑道,“哇哦,這個眼神,你是氣瘋了想要殺了我嗎?”
他仿佛被田磊逗趣了一般,爆發出笑聲來,“哈哈哈,你拿什麼跟我四個手下拚?”
說著,條哥收斂起自己癲狂的笑容,露出比田磊更為陰沉晦暗的神情道,“殺了他!”
條哥的命令一出,四個手下頓時動了起來。漆黑的噴子指向田磊,槍口不停顫抖,數發子彈齊齊射向田磊。
這間會客室實在是狹小,黑色的三座皮質沙發被條哥等人格擋在身後,眾人的一側是一張紅棕的大桌子,而田磊的身後擺著一台飲水機,大約兩米外的距離是一張單人的沙發,除此以外,便沒有什麼多餘的遮擋物。
子彈仿佛奪命的尾行蛇,劃破空氣射向田磊,田磊咬了咬牙,手掌在地上狠狠一拍,撐著身體從地上翻起,迅速地落到飲水機旁邊。
落到飲水機的一瞬間,田磊猛地揮手,將飲水機狠狠地揮到地麵。
塑料飲水機倒在地麵的一瞬間便整個裂開,水桶脫離銜接處,滾到條哥手下麵前,滾動的水桶讓四個人腳下動作都停滯了一瞬。
眾人避開水桶後,水桶停到牆角,咕嚕咕嚕流下一地的水。
始作俑者的田磊已經趁著這小小慌亂的間隙,幾個跨步,躍到了單人沙發背後。
“開槍!”見到田磊竟然再一次躲過了四人的圍攻,條哥的怒吼聲再一次響起。
四個人對著單人沙發一陣轟炸,子彈將皮質沙發內裏的棉花打得四處飛濺,場麵混亂不堪。
一旁的條哥見了整個人卻更加的憤怒,他將槍口瞄向自己的幾個手下,“你們在慫什麼!給我上啊!四個人拿著槍還躲在後麵幹嘛!”
四人聞言,瑟縮了一下脖子,卻見到條哥那杆指向自己人的槍,硬著頭皮轉了方向,四個人分散著,用極其緩慢地速度,一點一點地向田磊躲著的沙發靠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