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爸媽是不是真的會下崗?”回到房間裏躺到各自的床上,張曉汐還將腦袋從上鋪給探下來。WwW COM
沒有什麼睡衣,就是穿著件恤,她抓著床沿動作還挺大,白花花的肌膚一片。
“你心點,別摔下來。”張曉夜瞪著眼睛訓斥一句,就道:“你就別操心了,我會替爸媽想辦法的,趕緊睡覺。”
“你也來這套,討厭。”張曉夜不滿的嘟喃一聲,將頭縮了回去,然後沒好氣的道:“不操心就不操心,都把我當孩子,關燈。”
張曉夜是覺得下崗真沒什麼大不了,在大時代的浪潮裏,以其想方設法的去保住工作崗位,不如抓住機會做個弄潮兒。
不過爸爸張民得也沒錯,機會雖然擺在眼前,但要抓住也不是那麼容易的,沒有門路沒有本錢,想要做生意也是方夜譚。
門路還好,並不要求得多大的規模,不一定要有商業關係,衣食住行都可以選擇,但沒有本錢的話就行不通了。
下崗潮帶來了無數的待業人群,找不到工作也隻有做生意這樣一條路可選,但這條路很多人依舊無法走,就是因此沒錢投資。
張曉夜的父母每個月工資加起來還不到八百塊,縱使現在物價比較低也留不下什麼積蓄,而他自己呢,打開辦公桌的抽屜翻出個盒子,裏麵的錢全部加起來也才一百多塊。
這就是他到目前為止全部的稿費,詩人這個稱呼聽上去牛逼,光環耀眼,但現實就是這麼悲催,稿費少得可憐。
自古文人多清貧,帝國有史以來都是如此,就算現在是經濟時代,大部分文人其實也是窮困潦倒的。
《詩刊》是帝國行量最大的詩歌雜誌,在這詩歌的時代裏,張曉夜最初每詩也隻能拿到三五塊錢的稿費,現在情況好了一些,每詩也不過十塊。
就算按照十塊來算,每都能登載一個月下來也才堪堪趕上劉英的月工資,可詩哪能是量產的,就算他是抄襲都得權衡權衡,更何況是原創。
想要靠詩歌生存,除非已經具有相當的名氣,行詩集後有大量的讀者去買那還差不多,張曉夜倒已經是名聲初顯了,但所有作品加起來也還不足以出版詩集。
關上燈不影響張曉汐睡覺,張曉夜還在思考,除了詩歌之外還能有什麼賺錢的門路。
前世所學的專業現在還沒有用武之地,就算能去找個工作一樣還是賺不到多少錢,他所引以為傲的,除了文字之外也就是音樂了。
跟詩歌一樣,腦海裏麵也有無數的經典歌曲可以抄,可想要賣歌賺錢同樣行不通。
先還是沒有門路,就算能夠順利的投去唱片公司被采用,一歌其實也不值多少錢,更何況他在音樂界毫無名氣,新人的話價格還要更低。
想靠歌曲來賺錢,也得是自己能出唱片才行,思來想去還是賺稿費更靠譜一些,既然詩歌稿費太少的話,那幹脆就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