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啞的心情怎麼樣,許域山不知道,不過看起來,野山和尚的心情肯定很不好,臉黑得跟個鍋底一樣,如果東瀛也用木頭燒鍋煮飯的話。
“許君,我以東瀛比丘山主持,皇室供奉的名義命令你,為了東瀛,請自裁。”
深吸了一口氣,野山和尚像是一個吹了氣的氣球一樣,整個人慢慢的鼓了起來,原本幹癟的臉逐漸的圓潤了起來,皺紋更是平滑了下去,枯瘦如骨的身軀慢慢的膨脹了起來,不過眨眼的功夫,原本空中的那杆大旗逐漸的停止了鼓動,出現在眾人麵前的那個野山和尚整個年輕了快六十歲的模樣,整個人看起來精壯結實,聲如洪鍾一般。
“關我屁事,我又不是東瀛人。”
許域山懶洋洋的抬了抬眼皮,頓時,不要說野山了,就是野山身後的三個小天位頓時炸開鍋了,如果不是看著許域山跟左少弦他們是一起出現,並由史官的殘魂迎接入淺草寺的話,恐怕第一個出手的,就是那三人了。
“安藤澤子,你去把佐藤少一,宮本武城,相沢直子,赤井七惠,他們四個帶回來。”
洞開的大門深處忽然傳出了一個淡然的聲音,聲音平和中正,隱隱的可以從裏麵聽出了正氣出來,緊接著,大門口出現了一個窈窕的身影,一個嬌小的女子恭敬的背著大門單膝跪著,身影逐漸的清晰了起來,那女子站了起來,轉過身體來,出現在眾人眼中的,是一個嬌小清秀到了極點的女子。
女子臉上淡施粉黛,神情卻是不拘言笑,一身豔紅的勁裝將她窈窕的形體勾勒得凹凸有致,雖然嬌小,但是卻是很勻稱。
隻是,那女子神情卻是跟被人欠了錢一樣,宮本躺在圍牆下麵,看到那逐漸走進的女子,臉上露出了無比驚恐的表情出來。
“安藤殿下。”
宮本武城的還還沒有出口,就被冷冷的打斷了。
“不需要告訴我任何事,有什麼事情,你可以直接跟大人請罪,雖然不是真實的小天位,但是,連我一招都接不下,你懈怠太多了,佐藤,把他帶上,跟我回去。”
“是,殿下。”
佐藤少一,相沢直子,赤井七惠,三人沒有絲毫的遲疑,迅速的落了下來,架起了軟趴趴的宮本武城,四人的眼中再無其他的東西,將宮本武城帶入了淺草寺內之後,大門慢慢的自動合上,安藤澤子卻沒有回到淺草寺內,而是慢慢的升空而起,站在了許域山跟野山和尚的對角線上,跟兩人平行。
許域山正好對上安藤澤子的雙眼,那雙眼眸深處,眸子正中心,赫然帶著一點橙色的光芒,如同一根針一樣,不管是誰,仔細看過去,都有種生疼的感覺,許域山下意識的轉移開了視線,沒跟安藤澤子對視上。
安藤澤子看了許域山一眼,心裏輕輕的驚疑了一聲之後,目光卻轉向野山和尚的方向,微微的低下了頭,聲音清冷但是不失好聽的說道。
“野山大師,史官希望您能給他一個麵子,這位中原人是史官大人的朋友。”
“這是史官的原話麼?那就讓史官出來見我,躲躲藏藏的,什麼時候,史官也見不得人了?或者說,比丘山跟淺草寺的交情,什麼時候,淡漠如斯了?居然會為了一個中原人起衝突?若是天守者因為整個原因,讓至尊大人提早醒來的話,史官大人能夠擔得下這個責任麼!”
野山和尚的臉色不善的低聲喝道,苦啞和尚也不著急了,索性站在鴟梟鬼跟廉鷗鬼的邊上,三人抱著手臂在看野山和尚跟淺草寺進行交涉,不過,看樣子,淺草寺似乎不是很願意給野山和尚麵子的樣子。
安藤澤子抬起頭來,看著一臉怒容的野山和尚,隻是不知道為何,野山一個恍惚,似乎從安藤澤子的臉上看出了一絲淡淡的憐憫。
“野山大師,三位天守者閣下,四位都是小天位的高手,但是,哪怕是在普天位的高手的威壓之下,也不會有絲毫的驚恐吧,就好像我們四位守護淺草寺的虛小天位的宮本四人一樣,淺草寺為他們承受下了小天位以下的所有威壓,野山大師不用說了,自然是比丘山為您承受下了普天位之下的所有威壓,至於三位天守者,史官大人讓我為三位帶來了一句話,至尊大人仍舊在沉睡當中,肆意的將威壓轉移過去的話,如果超過了至尊大人的界限,將至尊大人驚醒的話,三位想必也不會有好下場的。”
安藤澤子的話讓苦啞和尚跟鴟梟鬼還有廉鷗鬼的臉色都當即大變,許域山嘴角嘿嘿一笑,但是笑容當中的鄙夷的神色卻是一覽無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