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髒灰,是滲入到皮膚裏麵的黑色濕痕。說它是濕痕,因為手指按下之後,從黑色痕跡中,有水漬滲出現象。
“柳夏至,不好了,這是剛才醜鬼女人用白綾纏繞你脖子時,在你脖子上...下了鬼怨濕痕,陽市間叫做砍頭瘡。”
柳夏至著實嚇了一跳,砍頭瘡,這個詞彙本身就夠嚇人的。
“劉文生,這是你爺爺講的故事裏,出現過的事情嗎?關於鬼怨濕痕是怎麼回事?什麼又是砍頭瘡?你詳細給我說說,這個詞彙太嚇人了!”
“我爺爺講的故事裏說過,鬼怨濕痕,是怨鬼把自身怨氣滲入到所恨之人的身上,滲入到哪兒,哪兒就會潰爛,滲入到脖子上,脖子會潰爛掉,所以又叫砍頭瘡。柳夏至,這怎麼辦?”
柳夏至忽然想起來,劉文生的腳上也被白綾纏繞過,纏繞的是那個腳,在當時慌張之下,已經忘記了。
急忙先搬起劉文生的左腳,扒下他腳上的鞋子和襪子,上麵沒有任何黑色痕跡,又搬起他的右腳,脫下鞋子和襪子。
劉文生的右腳上,從腳麵到腳底,被一圈黑色痕跡圍繞,用手按按黑痕,從皮膚裏往外滲透出淡黑色的水漬。
劉文生看到右腳上那一圈黑痕,驚慌的呼叫一聲:“斷腳瘡!”隨後一屁股坐到地下,呆若木雞,不知所措了。
“不好!劉文生,滲出來的是黑色水漬,說明已經開始潰爛了!此處不可久留,咱倆快回市區,到醫院治療去。我想這不是什麼怨鬼怨氣,這應該是屍體上的屍氣,應該能治療好!咱倆快走!”
柳夏至站起身,雙腳在填埋好的泥土上踹踹,然後急忙拉起劉文生,要抓緊趕回市區治病。
“柳夏至,不能走...,我爺爺說過,鬼病要找鬼郎中,這是鬼病,需要找鬼郎中才能看好...。陽市間的醫生看不好這個病症...”劉文生坐在地上,有氣無力的說道。
“劉文生,你爺爺這麼說過?既然是你爺爺說過的,那一定是可信的了。可是,咱倆到哪兒找鬼郎中去?”
柳夏至也一屁股在在地下,滿眼所見大墳場中,一座一座的墳頭,心裏有了注意,說道:“劉文生,你看這麼大的墳場,一定有不少鬼魅。鬼多的地方,應該有鬼郎中。跟我返回道觀後麵石縫中,我要質問張氏瑩兒,為什麼要騙我!另外,向她打聽下鬼郎中的情況。”
“什麼?柳夏至啊!你真是被鬼迷心竅了!唉!鬼迷心竅也是鬼病之一啊!”
劉文生已經從驚慌失措中恢複過來,此時也沒有別的辦法可想,按照爺爺的說法,鬼病必須鬼來治,如果找陽間醫生治療鬼病,隻有死路一條了!
柳夏至聽劉文生說自己鬼迷心竅,心裏“突”地一跳,自己或許真的被張氏瑩兒魅惑了,不然的話,為什麼心中老是惦記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