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怕晚上會聽到一些奇怪的聲響,因此道了一聲晚安後,我就匆忙來到樓上倒頭睡下。
眼前光線黯淡了下去,忙活了一整天,我幾乎是頭剛一沾到枕頭,濃濃的睡意便將我的意識拖入了黑暗中。
主人,來電話啦——
天公不作美,朦朧間,一陣尖銳的手機鈴聲將我從夢想中喚醒開來。
我向來沒有關機和關靜音的習慣,堵住耳朵掙紮了半晌,那鈴聲卻響個不停,無奈之下,我隻得氣急敗壞地爬起來按下了接聽鍵:“喂,你是誰?”
麵對這種人,我的語氣當然不會太客氣。
“嚴楓?”電話中傳出的是一個頗具磁性的低沉男聲。
“是,你是?”我沒好氣地問了一句。
電話中的那個男人沉默了片刻,道:“我是毛四。”
“你是毛四,那我是毛五可好,為什麼會在這時候給我打電話?”我冷哼一聲,隨時最好了開口罵死電話那頭那男人的準備。
那自稱毛四的男人又沉默了一會兒,道:“你師傅沒告訴你我今天會找你嗎?”
聽到他的話後,我愣了一下,隨後遲疑道:“你就是老頭子說的火將?”
“嗯。”毛四語氣依舊平淡。
我驚訝地問道:“你不是明天才會聯係我嗎?”
毛四道:“已經過了十二點。”
“……”我無言以對,尷尬的交流,尷尬的對話。
“今天下午兩點三十六分,你到A市公園找我。”接著,毛四不等我說話就掛斷了電話。
被毛四這麼一打擾,我整個人都失去了睡衣,最要命的是,兩邊的房間分別傳來了一陣令我想入非非的嬌喘聲。
從那聲音來判斷,應該是海心和薛晴。
我麵色頓時古怪起來,想不到平時那樣保守的薛晴竟然也有這麼放縱的時候。這是男人的競賽,令人發指的競爭。
唯獨剩下可憐的我被夾在雙方的中間,孤獨地麵對著這一切。
不知過了多久,兩邊的聲響總算漸漸消匿,將頭埋在枕頭下的我也終於再次睡去。
一夜無話。
第二天,燕子早早便敲響了我的房門,告訴我已經做好了早飯。
等我趕到飯桌上時,家生、星星、薛晴和海心都已經坐好,薛晴和海心的麵色有些紅潤,我猜是因為得到了“愛情”滋潤的緣故。
燕子為我盛好粥,望了我一眼,笑問道:“怎麼沒精打采的,沒睡好?”
“唉。”我歎了口道,“冷冷的狗糧在臉上無情地拍。”
“噗……”薛晴和海心俏臉一滯,險些噴出飯來。
不可否認的是,最近我的身邊多了一些個怪胎,先是天羽千木和邵夢晴,如今又出現了一個毛四。
誰會相信他竟然讓我在下午兩點三十六分去A市公園找他,難道說如果我晚一分鍾,在兩點三十七到達,世界就會陷入末日嗎?
吃完早飯,燕子忽然抬頭對我說道:“小楓,可別忘了韓梅的事情。”
“哦,對了!”我拍了拍腦門,如果不是燕子提醒,我已經將這件事拋到九霄雲外了。
我曾讓韓梅去A市公園消災,而燕子當然已經早早在那裏等候。燕子裝模作樣地為韓梅卜了一卦,並“坦言”告知於韓梅,最近她的身邊有小人作祟,若想避免損失,就必須得找到一個八月底出生的年輕男人。
而這男人,指的當然是我。
“我把韓梅的事情說得大差不差,她很驚訝,也很信這一套,我勸你盡快將她拉入我們的陣營,我覺得她會是我們打入建業財團的重要切入點。”燕子說道。
我聳了聳肩,這東西也是要看機緣的,總不能讓我現在給韓梅打電話,屁顛屁顛地告訴她快來找我,我是八月底出生的。
“喂,是嚴楓嗎?”這時,又一個陌生的號碼顯示在了我的手機屏幕上。
“嗯,我是,你是?”我客氣地問了一句。
“你師傅沒有告訴你今天我會聯係你嗎?”那人顯得很無奈,話中隱隱有些失望之意。
我笑道:“我想你一定是無所不能的賴先生了。”
“無所不能的賴先生”,這是老頭子告訴我的稱呼,事實上,正跟我聯係的這位賴先生也正是如此。
老頭子說過,賴先生能夠搞到一切我們需要的設備,哪怕是一支槍。
有了他幫忙,我們這支新成立的千門小隊可謂是如虎添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