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這時也看到何亭亭了,撇了撇嘴,伸手指著何亭亭叫道,“表哥們都是傻子,看著何亭亭這個鄉下丫頭偷懶也不叫她幹活。媽,六婆婆為什麼那麼疼她啊,明明是個鄉下土包子,連好看衣服都沒有。”
何亭亭聽了女孩對何奶奶的稱呼,努力思考著她們是什麼人,忘了要生氣。
何玄連卻怒了,一下放開鋸站起來,指著那女孩就罵,“你不是土包子,穿的也好看,可是就是人長得醜!要不是因為認識你要禮貌一點,我在路上見到你,肯定會叫你醜八怪!”
女孩才十歲,是十分愛臭美的年齡,聽了何玄連的話頓時“哇”的一聲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跺腳,“我不是醜八怪,我長得好看,嗚嗚……不給你們吃我家的蘋果……媽媽,不許給他們吃!”
“誰稀罕你的蘋果啊,你拿回去好了。我們家不歡迎你,每次來了都罵我妹妹,討厭鬼!”何玄連也不甘示弱,衝著那女孩直做鬼臉。
女孩聽見了,哭得更傷心了,她也不跺腳了,雙手抱著身邊婦人的腰大叫,“不許給他們吃蘋果,不許給這些土包子吃,饞死他們!”
那婦女早在孩子們口角的時候就變了臉色,這時忍不住了,看向何玄連,“三,你怎麼這樣對表妹話?她還呢,你就不能讓讓表妹?”
“我妹妹更了,她為什麼要罵我妹妹?我們不讓妹妹幹活,跟她有什麼關係啊。我妹妹命好,有我們三個哥哥疼她,她張丹丹羨慕也沒用。”何玄連大聲反駁。
婦女的臉色頓時一陣青一陣白,這點上的確是女兒沒理,隻好看向何亭亭,
“我們丹丹雖然得不好聽,但是亭亭的確要學著幹活了。現在受傷了不,等好了還是幫忙做做家務,下田幹點農活的。你們爸爸不喜歡女孩子嫁到城裏,亭亭以後得生活在農村,不會做農活怎麼辦?”
何玄連一聽,一翻眼睛就要反駁,可是被何玄白警告性地看了一眼,隻好氣呼呼地閉著嘴不話,眼睛凶神惡煞地看向張丹丹。
何玄白見何玄連不話了,這才看向那婦女,“姑,並不是我爸爸不讓女孩子嫁到城裏,而是希望女孩子嫁給本身有能力又出息的,而不是靠著家裏關係的。”
何亭亭聽到這裏,終於想起來了眼前的婦女到底是誰了。她是大伯公的晚女,叫做何碧雲,比爸爸何學還四歲。這裏有句老話,叫做“晚女晚心肝,晚仔晚寶貝”,意思是最的女兒得像疼心肝一樣寵愛,最的兒子則要像疼寶貝一樣寵愛。
這個姑姑出生之後,的確是很受寵愛的,時住在客家圍屋裏,也享受過外麵不知道的富貴。因為年齡相當,她跟何學與何覺玩在一塊,感情是很好的。到了十七歲,她和何學帶回家的同學葉希年一見鍾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