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亭亭滿腦子都在想化妝的事,想了想又想到,那些撲在臉上的粉打在臉頰的腮紅,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還有那點朱唇的紅色唇膏,自己能不能製造出來。
她想了又想,連唱戲開始了也不顧,隻一味想著,並打算回去看看關於那些粉和腮紅的知識,自己也嚐試製作。
也不知過了多久,何亭亭感覺有人扯了扯自己的手,這才回過神來,看向握著自己手的劉君酌,“君酌哥,什麼事?”
“吃瓜子……”劉君酌把剝好的瓜子遞到她跟前,示意她抓來吃,又關心地問,“你是不是不喜歡看?要是不喜歡,我們到後麵玩去吧?”
旁邊何玄連聽了,忙道,“先別去,再坐一會兒,等大人不注意了再去。”
這些咿咿呀呀的戲他們都聽不懂,每次不過是搬了板凳坐著湊湊熱鬧,湊得差不多了就到後頭跟其他孩子玩鬧去了。對於他們這些不愛聽戲的人來,熱鬧的玩鬧才是他們來聽戲的最主要目的。
“看看也挺好看的。”王雅梅癡迷地看著台上,道。
她雖然聽不懂,但是覺得在台上的女人實在太好看了,每一個都被所有人用目光注視著,像在光一樣。這讓她忍不住想起自己在台上跳舞的時候,燈光照耀著自己,所有人都看著自己,自己就是世界的中心!
“那你自己在這裏看,幫我們打掩護好了。”何玄連叫道。
王雅梅點點頭,“行。”
這是他們這幫人去看戲的習慣,這時也不消多什麼。
何亭亭幾個又坐了一陣,便紛紛起身,到後麵和鄰村過來的人玩耍去了。
第二日早上,何亭亭澆花,看到村裏不少人眼冒綠光地盯著自己看,不由得有些詫異。略一想,猜到這些人是想看自己怎麼給蓮瓣蘭澆水的,便任由他們看。
到了上午十點多時,村子裏大人孩大部分去山上砍柴擔草,村裏沒剩多少人,劉君酌便教何亭亭騎自行車。
何亭亭身上穿的是背帶褲,踩起車來倒是輕鬆,不過她怕摔跤,騎起來總是心驚膽顫的,一定要劉君酌扶著。
何奶奶和二奶奶坐在邊上圍觀,見劉君酌扶著何亭亭的單車,跑出一頭的汗,還臉紅氣喘的,知道少年累,便回去找擔草的長杆以及繩索。
廣場上就剩下何亭亭和劉君酌,兩人一個踩單車一個扶著車尾架,倒也默契。
又騎了一陣,何亭亭覺得即使劉君酌放手,自己也能騎了,便讓劉君酌放開,自己騎了一段。
劉君酌並不敢放鬆,一直跟在後麵,手虛扶著車尾架,準備一旦有情況,馬上就拉住車尾架。
何亭亭忐忑地騎了一段,高興道,“君酌哥,我會啦……”
“嗯,亭亭真厲害,不過還是要心……”劉君酌忙鼓勵道。
何亭亭高興地點點頭,繼續騎。
騎著騎著到了荷塘邊,何亭亭剛想扭轉車頭拐彎,驚變陡生!
地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顆石子,車輪碾過石子時一滑,車頭頓時轉向了另一邊,向著荷塘就衝了出去。
“鬆腳,亭亭鬆腳,別踩——”劉君酌大驚,一邊出聲指揮一邊拉住車子往後拽。由於擔心何亭亭真的摔下去了,他用盡了力氣,把臉都憋紅了。
車頭還未探出青石板,他往後一拖,就將單車拖了回去。可是這麼一來,何亭亭再也控製不住車子的平衡了,連人帶車,就要往左手方向的地上摔下去。
“右邊,身體側向右邊,伸腳出來準備撐著地……”劉君酌滿頭大汗,喊出的口號卻無比精確,自己手下也用力將車子掰向右邊。
何亭亭驚慌不已,但是高度緊張的大腦卻準確依照劉君酌的指令,讓身體右傾,並且伸出右腳準備撐著地上。
車子如願扭向右側,有了準備的何亭亭右腳撐在了地上,避免了摔跤的下場。
“君酌哥,沒摔跤——”何亭亭仿佛劫後餘生一般,歡喜地叫道,可叫到一般,就又驚呼起來,“君酌哥——”
嘭——
劉君酌整個人就在何亭亭的驚叫聲中,隨著原先的慣性衝向荷塘,仿佛主動跳水一般跳了下去。
“君酌哥——”何亭亭嚇得將車子推倒在地上,衝到荷塘邊,“君酌哥——君酌哥——你怎麼了?”
接連叫喚了兩聲都沒聽到回答,她急得團團轉,連忙坐在邊上,雙手撐在兩側,就要跳下荷塘。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