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女士第二就接到自己在京大出版社那個同學的電話，她才了句“現在結果是怎樣？”，就被那邊的老同學狠了一通。
方女士耳朵裏聽著老同學滔滔不絕的埋怨，有點懵，隻是一功夫，怎麼就變了。
這還沒完，她掛了電話，跟雅吐槽何亭亭的時候，被總編叫去了辦公室。
“何歸程之前有本書要在我們社裏出版的，我記得是由你負責的，是不是？”總編臉上表情不多，讓人看著心裏直打鼓。
方女士看不出他心情如何，很是忐忑地點頭，“是的，但是——”
“但是？但是什麼？”總編一拍桌子，臉色黑沉，
“但是那本書有政|治問題是嗎？什麼政|治問題你跟我解釋解釋啊，怎麼專家都沒看出來，隻有你慧眼看出來了？你認識王建雲，想幫她出頭是吧，有本事你自己開個出版社，專門幫她出頭去啊！”
方女士還沒見過總編這麼生氣的樣子，她擦了把汗，“和王建雲沒有關係，隻是我覺得——”
“還是‘你覺得’啊，你的意思是，你的專業水平不行，連一本書有沒有問題都看不出來是吧？你的意思是，你還得回學校進修是吧？”總編見方女士還在嘴硬，氣得更狠了。
方女士見總編一點麵子也不給自己，也有點怒了，“我也不是故意為難她，你這樣不分青紅皂白就拿我出氣，這算什麼事啊？好歹我們還是多年的同事，我也沒犯過什麼事……”
“就是因為我們共事多年，我才把你叫進來，不然我早讓你滾蛋了！”總編氣狠狠地道，他恨鐵不成鋼的目光看得方女士一顆心直往下掉，他道，
“何歸程的書會放我們這裏出版，是因為我專門打電話給朋友遊的。沒想到我千辛萬苦托了朋友辦成的事，被你這蠢貨一下子就攪黃了。你能主宰何歸程的書的生殺大權很了不起是不是？你有朋友在京大很了不起是不是？”
總編越越憤怒，幹脆站了起來，對著方女士就訓，“你以為隻有你有人脈？人家何歸程名滿全國，人脈不比你廣？除了和她不對付那幾個，其餘的基本都是她的人脈，她要真的發火了，你信不信我們社都得換人？”
“你是想你認識王建雲，認識王家人？人家何歸程是劉君酌的未婚妻，人家將來還是劉家的媳婦兒呢。好吧，即使何亭亭沒有嫁入劉家，那人家大嫂陸家，就不怕王家。你跟王家隻是朋友，何歸程是陸家很親的親戚，你誰會更盡心盡力？”
方女士被罵得臉火辣辣的，“我並沒有——”
“你還不承認，還沒有？”總編目光如刀，帶著冷意和失望，“那你回去，把何歸程書裏的政|治問題給我找出來，讓我拿去甩在何歸程臉上。找不出來，你就跟我去賠禮道歉！”
方女士聽了這話，一咬牙，“好，我回去找。但是我這裏沒有稿子……”
她想著，一本著作不短，真想找點問題卡一卡，總是能找出來的，她就不信她會找不到。
“這是稿子，拿去，我等著拜讀你的大作。”總編把桌上的一份稿子遞到方女士手上，森然道，“記住，別把稿子泄露出去了，不然別怪我不客氣。什麼不心的借口，你一個也別想著跟我。”
方女士臉色瞬間漲紅了，“你這是對我的侮辱！”
“你不想別人侮辱你，就別那權柄來威脅別人。”總編完，揮揮手，示意方女士趕緊出去。
方女士拿著稿子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看到雅眼巴巴地等在那裏，心頭火氣，“看什麼看？不用工作了？一到晚往我辦公室跑，想坐我的位置是不是？”
雅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刷白，“沒有，我這就去工作……”她隻是想來聽一聽何歸程不好的八卦而已，斷沒有想到方女士會突然發難。
“有時間就多工作，別總想著暗戳戳別人的壞話。即使你壞話把別人貶低到塵埃裏，你自己也不見得會變得高貴起來。”方女士意猶未盡地繼續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