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君酌見何亭亭臉色有些嚴肅,不由得跟她開玩笑,“幸好你三個哥哥早就結婚了。”
何亭亭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反應過來之後,就揪著劉君酌,“你這是我不好,會影響我三個哥哥的婚姻?劉君酌你皮癢了是不是,要不要我像揍歸歸一樣揍你一頓?”
“你還揍歸歸啊,他那麼,暫時別揍,好好教就是了。”劉君酌一聽兒子被揍,馬上擔心起來。
何亭亭睨他,“放心吧,我的兒子我能打疼他嗎?就是恐嚇一番,不然怕他不知高地厚。要是養成劉君雅那樣的性子,以後還不知道多愁人呢。”
“我們基因好,歸歸不會像劉君雅的。”劉君酌忙道。
何亭亭卻不信,“二叔和二嬸的基因也不見得差,可就生了劉君雅出來,到底還是教育的問題。來也好笑,劉家那麼多同輩的,怎麼就出了個劉君雅呢。”
“別管她了。”劉君酌趴下來,“我今忙了一,你來幫我捏捏吧。”
何亭亭坐在他背上幫他捏,一邊捏一邊道,“你每別急著幹完所有的工作,放慢點速度,別讓自己這麼累了。我和歸歸雖然想你多陪陪我們,可也不想看到你這麼累。”
“快過年了,累過這幾就可以輕鬆些了。”劉君酌著,打起了哈欠,慢慢地竟睡了過去。
何亭亭見他睡著了,便沒再捏,輕手輕腳地起身帶門出去了。
就九點多,二叔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他好一通抱歉,又了好些問候話,態度始終很誠懇,何亭亭作為晚輩實在支持不住,連連自己不在意,讓他別想太多。
掛了電話,何亭亭長歎一口氣,如果劉君雅有二叔這樣的行事做派,也不會這麼神憎鬼厭了。
除夕那上午,何亭亭抱著歸歸和劉君酌回劉家過年,得知劉君雅自從在外麵敗壞過家裏的名聲之後,就被家裏給關起來了。
何亭亭聽過就算,絲毫不打算幫劉君雅求情或者好話,即使劉君雅一母同胞的弟弟三堂弟一直目帶哀求地看她,她也不為所動。
那樣一個腦殘,是需要好好管教的。
何亭亭放好行李下來客廳坐,見了二嬸,跟沒人事似的打招呼。
二嬸也沒人事似的應了,絲毫看不出那的劍拔弩張。
何亭亭打量了二嬸幾眼,見她瘦了一圈,有些戚然地移開了目光。
真的,生了個糟心女兒,是對一個母親最深最有效的懲罰。
謝婉青和劉定鈞坐在客廳一角低聲話,見了何亭亭就招呼何亭亭抱歸歸過去話。
當晚吃團年飯時,劉君雅被放了出來。
她和二嬸一樣,整個人瘦了一圈,眼睛大大的,總拿黝黑的目光盯著何亭亭直看。
何亭亭跟沒看到她似的,連個眼角都欠奉。
二叔目光淩厲地看了劉君雅幾眼,把劉君雅的氣焰壓了下去。
吃完團年飯,空飄起來雪花,何亭亭便抱著歸歸到院子裏看雪花。
看了一陣,身後忽然傳來陰惻惻的聲音,“何亭亭,我不會放過你的。”
何亭亭冷冷地回頭,上下打量了劉君雅一眼,“就憑你?”
“你一個鄉下野丫頭,盡管囂張,以後怕是沒機會了。”劉君雅怨毒地道。
何亭亭將劉君雅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我見過那麼多人,出身第二高就是你的。可是智商、情商、能力、手段和手腕,你都是墊底的。起來,我真替二叔二嬸還有三堂弟不值,攤上你這麼個東西。”
完,何亭亭抱著歸歸就走,再沒理會劉君雅。
劉君雅的眼睛瞬間紅了,她這幾年聽得最多的就是“你不行”“你怎麼不能像誰誰誰那樣……”“你為什麼這麼笨”“你家家世那麼好,怎麼連份工都找不到?”“你情商太低了……”
她怨恨地盯著何亭亭的背影直看,“走著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