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君酌是不願意回去的,可是架不住何亭亭強烈要求,隻得走到後座,拉開車門坐在歸歸旁邊,“別理會這些事,這個世界上總有人會蠻不講理的。”
大堂姐看到何亭亭,眼睛瞬間紅了,充滿了怨恨。
她從地上爬起來,撲向何亭亭,怨恨地喊,
“都是你,都是你,要不是你們何家不肯幫忙,劉家也不肯幫忙,他也不會去從商,不會開車被人撞了。那年我求你幫忙,你如果幫我一次,她就不會死。都是你,都怪你,你怎麼不去死?”
何亭亭一把推開大堂姐,氣憤地喊,
“你怪我?那你怎麼不怪你丈夫利用職權之便違反規定私買股票認購證?那樣的事,是可以插手的嗎?那次股票認購證的事,那麼多人暴|動,連中|央都驚動了,我怎麼幫?要我們整個何家和劉家為你夫妻倆陪葬你才覺得好?”
她是不想在人前吵架丟臉,不想出何家內裏的齷蹉。可是大堂姐那樣喊,分明是將責任都推在她身上,要毀了何家和劉家,她可就顧不得別的了。
這裏這麼多圍觀群眾,她如果不掰扯清楚,以後就一直得背著性薄涼的名頭,何家和劉家也會受累。
大堂姐此時顯然已經沒有了理智,隻怨毒地盯著何亭亭喊,
“都怪你,都怪你們不肯幫忙,明明都是何家人,你們卻不肯幫忙,累得我家那位沒了職權,不得不下海經商。他如果不下海經商,就不會被車撞了,就不會死,都怪你們!是你們害死他的!”
何亭亭冷冷地看向大堂姐,“不,是你害死他的。要不是你要他給弄股票認購證,他就不會丟了職位,不會下海。歸根到底都是你的錯,是你害死他的。”
她向來不是個善良的人,見大堂姐一|門|心|思攀扯自己,也就不客氣地翻過來糊回她身上。
大堂姐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可是很快又白著臉惡狠狠地盯著何亭亭,想要繼續攀扯。
這時,她的兄弟終於臉色難看的跑了出來,把大堂姐押著往屋裏帶,口中還不忘道,“這次的事,和何亭亭有什麼關係?你自己心裏難過,總不能發泄到別人身上的吧。”
又有一個堂兄留下來安撫何亭亭,“亭亭啊,你別和她一般見識……出了這樣的事,她差點崩潰了,之前還口口聲聲著要跟著去了,神誌很不清醒,什麼都是胡話……”
“二堂哥,我知道大堂姐傷心難過,可我也是個人,我也會傷心難過的。她要別的話罵我幾句,我看在她心情不好的份上,由著她幾句好了。可你都聽聽,她的是什麼話?什麼叫我害的?什麼叫我何家和劉家害的?”
何亭亭沉下臉色,看向二堂哥,一點都沒想著退讓。
二堂哥有些訕訕的,“這我知道,這事是委屈你了。等事情辦完了,我們上你家道歉去。你跟君酌也好好道道,讓他別忘心裏去。”
這些年,他進了體製內工作,又去自學充電,因為有何學和劉家的關係,在單位混得還是比較開的,領導有升職的好事,都會想著他。
除了他,何家好幾個男女也是進了體製內,拿著穩定的工資過日子,還升職有望,都是因為他們背後有人。
這些,都是何學家和劉家帶來的,他們不是不知好歹的人,自然曉得不能得罪何學一家和劉君酌一家的。
至於他們為了前程不顧大堂姐的死活,那是傻話。
人生在世,肯定是個人利益服從集體利益的。大堂姐和大堂姐夫的個人利益,服從於何家整個家族的利益,這不是應該的嗎?
何亭亭見二堂哥口口聲聲都是道歉,也沒想太過為難他,就歎口氣,“算了,你回去安慰安慰大堂姐吧。我剛才也是氣得狠了,不然也不至於這樣口沒遮攔。”
“沒事沒事……那亭亭你快回去吧,估計君酌和歸歸等得急了。”二堂哥見何亭亭不生氣了,暗暗鬆了口氣。
何學和何玄白還好,屬於後起之秀,根基雖有,卻不是很深。而劉家,他混了體製這麼多年,聽過很多劉家的傳聞,知道絕對是自己惹不起的龐然大物,所以,他是很怕得罪了劉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