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六天時間轉瞬即逝,再有數個時辰,就是大墓打開之時。
看向歐陽,其仍然沒有轉醒,呼吸卻已然極其平穩,猶如睡著一般。
胸口的傷勢,已然結痂,因為之前歐陽受創過重,二女始終沒有將歐陽胸前的碎骨矯正,以至於如今還是刺在體外。
依祖親手煉製的祀靈甲衛,仍被冰封著,猶如一座雕像,似要被冰封到時間的盡頭。
六天之內,似乎三人已將厄運擺脫,沒有遇到遊散的祀靈甲衛。
再有幾個時辰,墓門就會大開,屆時,自己三人便能重見天日。
依飄飄仍是不時盯著歐陽,生怕歐陽有什麼不測。
目光注視之下,歐陽雙眼微微抖動,似要睜開。
“歐陽!”依飄飄一陣欣喜。聽聞依飄飄的一聲呼喚,天萱兒也將目光投來。
在二女的注視之下,眼簾劇烈抖動,歐陽睜開雙眼。
一聲悶哼,微微動彈之下,胸口傳來劇烈的疼痛。
低頭望去,傷口已然結痂,可碎裂的胸骨,仍猙獰的紮出胸口。
略一思考,歐陽便已明白,定是傷勢太重,以至於二女根本不敢給自己矯正。
暗暗苦笑,如此一來,日後還要將長好的傷口撕裂開來,將碎骨重新矯正。
“我還以為,自己再也沒有機會醒來呢。”歐陽嘶啞著聲音,打趣著。
說話間,撕扯著胸口的傷口,疼的齜牙咧嘴,惹得依飄飄一陣心疼。
白了歐陽一眼,依飄飄心中的大石悄然落下,醒來,代表著其性命已經保下。
一聲冷哼,自天萱兒口中傳出,“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嘴上說著,心中卻是極為驚訝。
歐陽的傷勢天萱兒也仔細查探過,巨大的傷口貫穿胸口,紮碎內髒,連心髒都隱隱受到了衝擊。
雖然有自己的丹藥相助,可在毫無生氣的墓中,能活下來就不錯了,可不過短短六天,就已轉醒,這身體素質當真強悍!
歐陽微微苦笑,這次能撿條性命,真是莫大的奇跡了。
強撐著欲要從被褥上坐起,依飄飄見狀,急忙將之攙扶。
看著坐下的被褥,歐陽眼中掠過一抹思索。
“這些,都是萱兒的,還是她親手鋪設的。”
依飄飄輕輕話語,令歐陽有些訝然,看向天萱兒,微微一笑,“多謝。”
回答歐陽的是一聲冷哼,語氣卻沒有之前那麼生硬。
轉身望去,祀靈甲衛化為一座冰雕,顯然是被二女,不知以什麼手段封印進去。
不知為何,自那冰封之中,歐陽隱隱感到一股熟悉的力量。
“我過去看看,”依飄飄聞言,當即扶著歐陽,向冰封之處走去。
一聲輕咦,歐陽發覺,冰封的力量,似乎是玄天蟒的玄冰之力,但似乎並沒有自己體內那麼純粹。
畢竟歐陽體內的玄冰之力是傳承於真正的玄天之蟒,力量自然純正無比的。
絲絲寒意飄忽,歐陽忍不住用手觸摸而去。
天萱兒見狀,心中驚駭,正要出口提醒,歐陽卻已然將手掌按了上去。
“快拿開!”一聲嬌喝,卻發現歐陽正奇怪的望向她,眸中帶著不解。
怎麼會沒事?天萱兒心中疑惑,難不成寒冰的力量大大消減了?
帶著疑惑,天萱兒掠至祀靈甲衛身前。撲麵而來的寒意,與上次並無不同。
看著歐陽仍放在玄冰之上的手掌,不顧刺骨的寒冷,一掌摸在其上。
一股極寒,順著手掌而上,天萱兒深深地打了個寒顫,立馬將手掌抽回。
與上次並無不同啊?可他,怎會沒事?
緊緊盯著歐陽,天萱兒忍不住問道,“喂,你....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麼?”
歐陽不解,“有什麼感覺?”‘
像一拳打在空氣中,天萱兒被噎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依飄飄見狀,也是一頭霧水,看向被冰封的祀靈甲衛,二話不說,也是一掌印上。
一股極寒襲來,似乎靈魂都被冰凍,急忙撤開手掌,看向歐陽,眼中也閃爍著驚訝與不解。
歐陽的手掌,此刻仍然摸在玄冰之上,可是他的模樣,分明沒有一絲的不適。
想到歐陽前後贈與自己的玄天蟒皮,依飄飄略一思索,便已明白為何!
天萱兒見依飄飄一臉了然之色,不禁連連微咳,看向後者,眼中透著一抹詢問。
微微一笑,依飄飄毫不在意的說道,“玄天蟒皮,便是歐陽贈送與我。”
天萱兒聞言,嬌軀一震,美眸圓瞪,聯想到歐陽不畏玄冰,顯然是得到了玄冰之力的傳承!
心中無力呻吟,這小子,還有如此機緣?
一臉嫉妒,撅著小嘴,狠狠地瞪了一眼歐陽,天萱兒走向遠處。
“老娘眼不見心不煩,”暗暗罵著歐陽,平息內心的不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