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興宇沒想到他這樣直截了當,想讓他識相地知難而退,知羞而避。可是,他的目的是借此機會打進來,除了這個機會,再也沒有別的辦法了,他怎麼能知難而退,知羞而避呢?
但他沒辦法回答這個問題,也不知道如何說好,隻得求救似地去看施玉岩。施玉岩正兩眼直勾勾地盯著他看。楊興宇吃了一驚,跟她匆匆對視了一眼,把向她求助的心意傳達給她,就掉開目光,不再看她。
施玉岩終於得到了他一個眷顧的目光,也看到了向她求助的意思,身上來了力量。她以一個領導的口氣,對林剛說:“他沒有強壯的身體,發達的肌肉,但他有帥氣的長相,年輕的身體,這也是富婆們想看的,這個我知道。關鍵是那個部位,隻要還說得過去,能始終保持那種狀態,就沒有問題。”
林剛平靜地聽著。
施玉岩進一步說:“我認為,小楊作為另一種男人的形象,既是對威猛男人的補充,又能豐富猛男沐浴秀的內容。他能吊起富婆們看嫩草,吃嫩草的興趣,還能吸引年輕富妹的注意。咯咯咯。”
施玉岩說到這裏,禁不住放浪地笑了。她為自己大膽說出心聲,及時給這顆嫩草發出一種曖昧的信號而高興,也為想到這個新的主意而開心:“嗯,這個注意不錯。現在,我們的顧客,大都是三四十歲、富裕而寂寞的少婦。小楊的到來,也許能吸引一批二三十歲的未婚女孩來觀看,這樣,我們的觀眾就會越來越多,業務越來越紅火。”
楊興宇的臉已經快紅到耳根了。
“那好吧,既然你部長說了,我還有什麼話可說呢?”林剛有些無奈地說,“那就讓他展示一下身體吧,要是這個也不行,怎麼辦?”
林剛說著,曖昧地去看施玉岩。施玉岩臉不紅,心不跳,轉臉去對楊興宇說:“小楊,你站起來,到前麵去脫了衣服,展示一下吧。”
“啊?”楊興宇的臉漲得比血還要紅,“讓我脫衣服?這,這。”
林剛笑了:“這什麼呀?你來做這個,不脫衣服怎麼行?不僅要脫光衣服,還要始終保持那種狀態,明白嗎?否則,富婆們看你什麼呀?”
楊興宇羞得無地自容,他低下頭,再也不敢抬起來。是的,生長這麼大以來,除了在浴室裏,他從來沒有在別人麵前暴露過身體,更不要說在一個女人麵前了,而且這個女人還有可能就是他以後的上司,這怎麼行啊?
他的身體從七八歲起,就藏得緊緊的,不讓任何人看,連媽也不讓看。現在這麼大了,怎麼能讓兩個陌生的男女一起看呢?
“快點站起來。”林剛催了,“這個,隻要習慣了,就沒有感覺了。”
楊興宇的頭卻越垂越低,包房裏陷入了難堪的沉默。
施玉岩等了一會,終於憋不住,提高聲音說:“楊興宇,你怎麼啦?到底想不想做這個?不想,或者害羞,就算了,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