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男人的腳步聲,朝臥室走來。陳軍走的時候,在外麵反鎖上,所以她睡的時候,沒有把臥室的門保上。
腳步聲走到了臥室的門口,但沒有立刻推門進來。
房子裏突然陷入恐怖的寂靜。
“陳大哥,你來了。”梁彩虹害怕極了,昂起頭,朝外麵喊了一聲。
外麵沒有應聲,但門被輕輕地推開。一個黑影站在門口,樣子有些猙獰。
梁彩虹嚇了一跳,趕緊伸手按亮床頭燈,隻見一個陌生的男人站在臥室門口,像鬼一樣愣愣地看著她。
忽然亮起的日光燈,把她的黑臉照得白磣磣的,猙獰極了。
梁彩虹嚇得差點驚叫起來。她連忙拉過被頭,遮住自己半裸的胸脯,驚恐地問:“你是誰?”
這個男人也是三十歲左右,平頭長臉,身材細瘦,臉色黝黑,目光陰險,手臂上紋著鷹形的花紋,像黑道上的打手一樣嚇人。
“你是誰啊?”陌生男人反問,“這是我的房子,你怎麼住在這裏?”
“什麼?”梁彩虹的心猛地一緊,頭腦也熱烘烘地亂起來,訥訥地說,“這不是陳軍的房子嗎?是他,把我帶過來的?”
“哪個陳軍?”男人凶悍地瞪著她,身上散發著粗野的戾氣,一步步朝她的床前走來。
梁彩虹本能地往床角縮著,更加驚恐盯著他:“你想幹什麼?你不要過來,陳軍是個副總裁,也是個大款。你再過來,我就打電話,讓他過來。”
“哈哈哈——”男人忽然仰天大笑,“副總裁,大款,哈哈哈,真逗。”
梁彩虹聽著這野獸一般的笑聲,嚇得毛骨悚然,心揪得更緊了。
男人走到床前,眼睛裏射出兩道狼一樣的綠光,嘴角泛起猥褻的笑意:“嗯,好漂亮的一個小妞,粉嫩,水靈,身材也不錯,也讓我好好享用一下吧。”說著就脫起自己的衣服來。
“你要幹什麼?”梁彩虹絕望地縮在床的一角,嚇得臉色煞白,身子瑟瑟發抖。
男人很快露出一身黑亮的肌肉。梁彩虹嚇得要哭出來,但她還沒有忘記垂死掙紮。她左手遮住眼睛,右手去拿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想給陳軍打電話。
男人上前一把搶過她的手機,往窗前的寫字桌上一丟,就如飛虎撲食一樣撲上去。他撩開被子,死死地壓住她,開始瘋狂地抓咬她。
“不——”梁彩虹拚命反抗,大聲喊叫。她又咬又蹬,使勁夾住兩腿,堅決不讓他得逞。
如果說剛才的反抗,她是為了提高身價裝出來的,那麼現在的反抗,則是完全真實的,本能的,而且是拚盡全力,不顧一切的。
男人開始跟她進行真正意義上的搏鬥,他氣喘籲籲地壓住她的身體,糾纏著她,撕咬著她,卻就是不能得逞。他急得沒辦法,就凶惡地掄起拳頭,朝她的頭部連擊兩拳。
梁彩虹被打暈過去,四腳朝天地躺在那裏,任他瘋狂侵略。她的意識還模糊地有一些,卻沒有了一點反抗之力。
如果說,剛才與帥哥的交易,她還有快樂,有期待,而現在被這個陌生男人強迫,她不僅沒有一絲快意,還感覺說不出的屈辱,痛苦和悲哀。
她默默地哭了,兩行悔恨的眼淚在這個男人野蠻的摧殘中,斷斷續續地從她慘白的臉上掛下來。
整個後半夜,這個男人沒完沒了地折騰著她。她醒來,要反抗,他就打她,然後再強迫她,整整折騰了她一夜,差點沒把她折騰死。
一直到快天亮的時候,這個男人才沉沉地睡了過去。
梁彩虹想到了逃跑,可她渾身乏力,動彈不得。被擊打過的頭部痛得厲害,還有些發腫,下身也熱辣地疼痛。她隻得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裏,等待大款陳軍來救她。這個時候,她盡管對陳軍有所懷疑,但還沒有完全死心。
窗簾拉得很嚴,屋子裏光線暗淡。但外麵的人聲越來越響,說明時間已經不早了,陳軍怎麼還不來呢?
可梁彩虹不敢輕易動彈,怕鬧醒這個野獸一樣的男人。她對他怕得要命,背對著他,側臥在床的一側,一動也不敢動,甚至連氣都不敢喘。
從窗簾上透出來的天色判斷,時間已經有九點了。陳軍再不來,這個男人醒來,她很有可能會再次遭到他的摧殘。
梁彩虹越想越害怕,但不能等死。她想起身到寫字桌上拿手機,給陳軍發求救短信,或者躲到衛生間裏去給他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