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書記有些惱怒了:“你還是把我當成了他們?”
“不好意思,郝書記,這就是我的性格。”孫小琳柔中有剛地說,“我不想說違心話,做違心事,更不想做別人的情人。”
郝書記終於忍不住了,呼呼喘起粗氣。他突然激動地站起來,在房間裏走了幾步,然後停住,轉身盯著她,以行政命令的口氣對她說:“我不逼你,你自己看著辦。你們兩個人想往上走,你就去衛生間裏衝個澡,我們今晚正式開始好起來。你們都想往下走,那麼,你就可以回去。”
孫小琳也忍不住了,猛地站起來,怒不可遏地說:“那我就回去了,你看著辦吧。”說著就拎了包往門口走去。
在走到郝書記身邊時,郝書記伸手擋住了她:“你真要走啊?我,我對你是真心的,你就這麼絕情?”
孫小琳繞過他,繼續往外走:“郝書記,這不是絕情不絕情的事,這是一個女人最起碼的原則和品行。我哪怕回去做一個一般的老師,也不會做這種事。”
說著快步走到門邊去開門。就在這個時候,郝書記仿佛突然變了一個人似地,沒有了剛才的斯文,而是原形畢露,瘋狂起來。
他猛地從背後撲上來,抱住她就往裏邊的床上拖,邊拖邊氣喘籲籲地說:“孫小琳,我真的,喜歡你,你就讓我來一次吧。隻一次,好不好?”說著騰出一隻手去抓她。
孫小琳的頭腦一陣暈眩,體內也傳來一陣衝動。郝書記將嘴湊上來吻她:“孫小琳,你真的太漂亮了。你其實也是需要的,這陣他不能滿足你,你難道就不想嗎?我看得出,你也是很想的,你就不要克製自己了。我們今晚,好好開心開心,啊?這是一件一舉多得的好事。你怎麼就那麼想不開呢?你讓我來一下,跟我好,就可以當正局長,你的丈夫就可以做副市長,這是多麼合算的事情!你看上去很時尚,骨子裏卻還很保守,真是太可惜了。孫小琳,孫小琳,你就給了我吧。”
“不,不行。”孫小琳拚命掙紮,“你放開我。郝書記,我尊重你,你也要尊重我。這事是不能強迫的,否則,就是犯罪。”
郝書記失去了理智,一邊把她往床上拖,一邊無恥地說:“你給韓少良都吻了,你就不能給我嗎?他什麼都跟我說了。”
“下流,卑鄙。”孫小琳喘著粗氣,用力掙脫他,“他強迫我,我,那時太幼稚,所以現在,我不可能再這樣了。”
郝書記像流氓一樣瘋狂起來。孫小琳在要暈倒在他懷裏的關鍵時刻,想到了興宇,身上忽然來了一股奇異的力量。她拚命反抗,厲聲警告:“郝書記,你放開我,否則,我要喊了。我還要去告你。”
郝書記厚顏無恥地說:“告我?你敢嗎?我可以說你吸引我。誰都會相信我的話,因為你以前有過,不好的傳聞。”說著要把她壓倒下來。
孫小琳真的憤怒了,在要倒下來的千鈞一發之際,她挺住身子,搖著頭,衝著門嘶聲大喊:“來人哪——”
郝書記嚇了一跳,手鬆開了。孫小琳趁機往旁邊一閃,然後跳開,撲出去開門。她一把擰開門,衝出了房間。
走進電梯後,孫小琳理了理被弄亂的頭發和衣服,然後埋著頭走出賓館大堂。她坐進興宇的車子,才呼呼地喘著氣,癱在椅子上不動了。
她沒了力氣,剛才已經拚盡了全力。要是意誌稍微脆弱一些,或者力氣再小一些,她就被他得逞了。她越想越感到後怕,委屈,悲傷。做一個正派的女人,一個好妻子,怎麼就那麼難呢?她想想,忍不住哭了。
女人畢竟是易受侵害的弱者。堅強的外表下麵,是一個柔弱的身子,還有一顆柔嫩的心。孫小琳掏出紙巾,哧哧地抹著眼淚,為自己接連不斷地遭遇權男的侵害而感到悲傷,也為正躺在病房裏等著她的丈夫而感到內疚,更為現在的官場環境和情色風氣而感到痛心。
這種權男實在是太放肆了,也欺人太甚。這種風氣也太差了,不改變過來的話,怎麼得了啊?孫小琳想想,又憤怒起來,我要去告他們。哪怕弄得頭破血流,也要去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