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奪跟著張父開始了漫長的公交地鐵之旅。
北川很大,大到你從北川的東麵坐車去西麵要整整一天的時間。張父口中的甄大爺是他的老戰友,曾經都在北川最北邊的八達嶺長城腳下一個營房整整三年時間。那時候當兵的都是都是上山砍柴,用鐵鍬和炸藥敲山洞。聽張父說,那個時候還八達嶺長城還不是旅遊景點,隻是都被他們用防護鎖給維護上。
那個時候,山上還有野狼,猴子之類的。張父的戰友很多,如今在部隊裏麵沒有分配的有很多都已經升到了團級以上的幹部。甄大爺是張父的一個戰友,現在是A省的省級領導,除了甄大爺還有一個比張父大的一個大爺,姓趙。現在在北川做房地產生意,好像現在已經開上了奧迪A6。
如今的北川發展速度是一天一變,張父說,十年前北川還有些“土味”,而現在的北川,是一個繁華無比的大城市,不管是外省的還是國外的生意人,投資者,都是擊破了腦袋往北川跑,都想在這個“金庫”紮根。
看著地鐵裏麵成堆的人們擁擠成一團忙碌著,心裏感慨,這跟黑昌縣完全是兩個層次。黑昌縣每天人們不管是學習,工作,就連去趕路那也給人一種慵懶的感覺。而在北川……人們有的低頭走路,有的掛著耳機,一副匆忙的模樣。張父總是說在北川如果懶散一天,那就意味著你即將被這個人人競爭直上的大城市給衝刷下去。無論是在公司上班還是一個人做一些小生意。你懶散了,那就麵臨著會有下一個,甚至很多人衝上來踩在你的腦袋上,恨不得狠狠的把你踩下去。
如果說在北川生活或者奮鬥是一座高山,成功是山頂。那麼山頂上的那個人肯定是踩著無數個墊腳石爬上去的。
甄大爺在北川租了房子,市中心一套兩室一廳的房子。
一路上張小奪與父親聊了那麼多,也算是大概的了解了一下北川的生活情況。想在市中心租房,一個月沒有五千塊錢往上的薪水根本站不住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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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門進去,甄大爺正躺在沙發上麵看電視,手裏拿著遙控器不斷的翻著。看見張父和張小奪進來站起身來笑嗬嗬的道“老張來了,哎呦,小奪都長那麼高了!好幾年沒見都成了大孩子了。”
甄大爺個子中等,約一米七,頭發也不長不短,整個人顯得很精神。身上穿著一個深藍色的T恤衫,西裝褲,皮鞋。頭發被梳的油量,氣質很好,一看就是當官的。
張父坐在沙發上也不外套,道“ 剛才去接小奪了,剛到。一會兒給老趙打個電話讓他過來,一起吃個飯。”
張小奪四處打量著甄大爺的住處,很寬敞。跟自己父親的住處一個是天上一個地下。橘黃色的窗簾優雅的撒到地上,陽光被不甘心的擋在外麵,透過窗簾有一層微弱的光,顯得很舒服。
甄大爺點燃了一根軟玉溪,道“老趙這幾天忙的不行,前一段時間畫了一張圖紙,好像是被一個經常搞房地產的巨頭給買走了,淨賺了一千多萬。這不,這一段時間剛把那個奧迪給換成了寶馬。現在裝修房子,準備在“東三”那邊租一層寫字樓把公司重新收拾一下做大了。”
張父驚訝的道“老趙?他那個公司本來就沒幾個人,再說他會畫什麼圖紙?咱們幾個一個部隊出來的,我怎麼不知道他會這手?還會畫圖紙了?”
甄大爺哈哈一笑“你分配會去的那些年,老趙就留在了北京一直在做房地產。從最底層的給工地出苦力,慢慢的自己帶著小隊搞裝修。再後來就混出來了,租了間寫字樓注冊了個公司。圖紙之類的也是自己研究出來的。”張小奪聽在耳力響在心裏,他知道張父現在肯定心裏很難過。這些年自己的戰友都是比自己強的太多了,就連曾經自己的帶出來的兵都成了公安局政委級別的幹部。當下道“甄大爺,咱們吃什麼啊,要不就在你家吃唄,我想吃我爸做的飯了。”
張父的眼神亮了起來,剛才還在想曾經度過的日子,從部隊出來接受了黑昌縣的一個被服廠以後,日子就像是坐在了三蹦子上,一起一伏。廠子輝煌了以後卻被自己在黑昌縣的朋友從背後插了一刀。欠了妻兒太多東西。聽到兒子想吃自己做的飯忙道“那也好,老甄你這都有什麼菜,要不我帶著小奪去超市買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