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偉大的精神,誰也不能從這世間帶走些什麼。
這就是政策形象的影響,我們完全可以從這一個故事裏去揣摩它的價值。
瑞士銀行不也一樣麼?所謂全民皆兵的欺天謠言分析即破----如果當年德軍真有心攻擊,一個衝鋒下去,估計他們三天都堅持不了,但是瑞士的政策資源讓他們打消了這個想法,而且可以用坦克集群裏的揮手,來悠悠地安慰:一個地方的氣度,可以無限大、無限空曠,讓你歡喜它的邊際,卻又吝惜觸摸。
香港也是個很有氣度的地方,倘不是如此,那種八方交達的環境也早迫得人開朗成病蠻了。也許這裏一陣萌動,各地便有了枝冰轉青。
但是前些時候,“赴港生子”、“港籍二胎”這兩個詞語很輾轉地試探了一下----想看看氣度的模樣或者它的極限的方位。
大約說來,對於赴港生子這件事情,無論內地還是香江,反對和批評的聲音總是絕大多數的,其包括我本人,認為是不仗義的事情,再深說就是可悲了。
不清數,那些自然都是些有錢人,自然懷著特殊的目的,談不到真愛港,才去挖弄些未來的幻想,對政策資源巧嫁過去,帶著麻醉了的心思,讓一個嬰兒的啼哭無端染著功利的雜音,叫那般的恬靜心驟然勞頓了。
否則,似這般,窮不敢談,還談什麼赴港和其它什麼。
年收入不到五塊錢,倒輕鬆了行囊,即便走著去,不填車船費,也必定到不了山海關就得掉頭徒歎大江南了。
那裏是天涯海角,想這輩子也未必見得到一個香港人,隻不過覺得可惜,認為冥冥中有幾句話的淵源,吐露出來,再不怕比喻天各一方,兩界陰陽。
其實香港,有愛過的人,攜一片匆匆的巫山雲,與光榮相期望,斷不過如此。但是文明悄然生長了,決斷:帶著目的性,便是遙不可及的背離。
入正題前,且勸勸有著赴港生子心思的人們:你等要為一個小孩子籌劃些什麼,上天怎會賦你們這樣的權力,代他們決策未來?
未來十年二十年,有春秋交疊,花開花謝,麵前人可能轉眼天國,你們可算得了世界會發生怎樣的變化,一個城市與另一個城市,又都有哪些新生與消逝?世間本沒有一成不變的東西,最美也是滄海成桑田,自為那風暴中的仙歌,走過恒久的少年,卻不禁落花可憐。
明白人道:出生在哪裏並不重要,時勢造英雄,不是城市造英雄;
講究人說:生在哪裏都是緣分,都是造化,莫人為壞了天公美意;
到我這裏,也要三兩句話,便直言:真要為孩子將來生活安詳,如你們講的那樣隻說為生存,那還是不生的好。不生,生老病死的痛也就不會有了,那才是大慈悲。想想,如果活著僅隻為了活著,那將是多麼悲哀的事情,其來與不來,又有什麼區別,何苦白白到世間跑一遭?
給他們風雨和泥濘,讓他們在那裏頂天立地,讓他們化作陽光去照耀,才是為人父母該做的事情、必盡的責任。出生個男孩子,便“不能豪義扶天下,枉喚男兒大丈夫”;出生個女孩子,便“誰說女子非英物,夜夜龍泉壁上鳴”。
自古豪傑多綠林,從來俠義出風塵,不信便翻書查閱,絕大多數偉人都是小地方誕生的。
本來,把我的這些話告訴給他們,哪怕勸誡得彼此都厭煩,一個地區或一個區官機構便盡到職責,足夠於人於己的安慰。可是偏不能這樣做,偏旁生些枝節,那再不說不負責,就是推諉了。
言之“我不同意你的觀點,但我會誓死捍衛你說話的權力”的大道義,到這裏,也該清白地體現。
不提倡“赴港生子”的行為,哪怕指責也可以,最後需要政策微笑的協調。非理性攻擊是萬不應該的,謾罵就是你絕對的錯誤,給人家一個不良的綽號,也即是你不良的品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