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8月的一天早晨,我從中關村中學拿回我的錄取通知書,剛一進家門,就衝著爸媽喊:“爸爸!媽媽!我考上了,考上北京語言大學文學專業了。”
這天早晨,北京陽光明媚,爸媽也特開心,把伯伯、何超、伯母一起喊來到我家慶祝我考上北語。
在飯桌上,大伯何樹恒說道:“我們何家就數田田有出息了,那像你超哥隻會開出租車掙錢,將來田田可是我何家的第一個大學生哦。”
“是啊!那像我整天開個出租車,沒啥意思。田田,來,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幹啦!”何超是我親堂哥,在北京城裏開出租車,為人開朗豪爽。
“是阿!田田,你可是我們何家的第一個大學生。你阿超哥敬你,你喝點飲料就行!”爸爸在一旁勸我。
“別喝多啊,能喝多少就喝多少吧!”媽媽也關心我,勸我別多喝。
“爸、媽!還有大伯、伯母、阿超哥!謝謝你們為我慶祝,今天我開心,敬大家一杯。”我在一旁開心地笑道。
大家舉起杯說一聲:“幹啦!”
我站起來後,又舉杯回敬各位。大家吃著喝著,慶祝何家三代就我一個考上重點大學。那天,三個男人都喝多了,但爸爸把他們安全送回家。
他們送走後,我打開電腦,寫下這樣一段說:“我從睡夢中醒來,我知道自己是全新的生命,又一次死亡從我的肉身盛開過了。每個早晨,我們明白更多,我們不斷重生。”
高興的是,我的高中同班同學朱玉潔考上澳洲悉尼的一所大學,楊文靜考上南京大學,莫小沫與我是北京語言大學文學專業的同班同學,其它的都考上了她們夢想的大學。
收錄重症女生,北語並非首例,學校也不知情。踏進“北語”的大門,我的腳步匆匆奔往我的第二個夢想,因為隻有文字,才能給我生存的力量。
和我一起住在一個宿舍的還有袁曉鹿、蘇麗蘭、曹冰清,我們都是同班同學。9月10日下午5點多,我約好莫小沫和她們三個一起去花店買花。
“你要買什麼花?要送給誰呀?”莫小沫第一個好奇的問我。
“不買什麼呀,就買我喜歡的花龍膽花。”我不想隱瞞什麼,“不送給誰,就送給我自己呀。這不行嗎?”
“哪有自己送給自己的,怕是要送給男朋友吧?”蘇麗蘭不了解我。還是莫小沫替我說了實話:“田田就喜歡這種花,她的家裏都擺滿了這種花。”
“龍膽花,也很美麗的,它的花語是愛上憂傷的你。”曹冰清笑著介紹道。
我和她們在花店選好了七朵,付了錢。我想帶回宿舍,又怕她們說,還是莫小沫看出我的心思:“田田,你愛在哪擺就在哪擺吧!我們不會說你的。”
回到宿舍,曹冰清給我打來一個花瓶,袁曉鹿給我找來水,蘇麗蘭幫我修剪,莫小沫幫我擺放好。她們兩人個人好像分工似的,為我忙這忙那的。
這天雨一直下著,似乎不會停。
我把宿舍安置好,從家裏帶了套行李去學校擺放,我睡在高處,我下麵底鋪是莫小沫。那令人不安的是心懸在半零中隨時會摔下來。
莫小沫跟我換睡上床,我不肯換,我笑著說:“我是對引力有恐懼感的孩子,高處有高處的魅力,高處少了甜夢被打攪的危險,高處多了清淨的時間。睡在高處,或許還會有更多的機會做和飛翔有關的夢呢?”這是我安慰自己的方法。
“你想怎樣就怎麼啦!關心你,還不領情,我是怕你摔下來,又讓我照顧你什麼的。”莫小沫也不跟我搶換上床。
她幫我掛上蚊帳。這天我在帳裏甜甜的睡了一覺。
晚上九點多,我的電話響了,是媽媽季榮打來的:“你的宿舍安置好了沒有?如果在那不習慣的話,就回家睡吧!你爸和我挺擔心你的。你第一次出門,在外麵不習慣,怕你想家了。要不,搬回家住得了?”
“媽媽!你和爸放心好了,我已經長大了,已經是大學生,我會照顧好自己的。”我第一次出門,在學校住,是有些不習慣,但是有同學們陪著,我也不寂寞。
“好吧,你想家了就回來呀!”季榮在電話旁哭了。女兒隻是行十裏,就擔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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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