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搶了幾大口吃,真的美味。這時,楊文靜打來電話說:“他回來找我了,那個曾經欺騙我的人。”
我無言,心裏緊緊的,對她說:“你自己把握好吧。我對那男的已經失望至極。”
“他不是你想的那樣。”靜在極力維護他。她陷進去了,又怎麼能夠輕易擺脫呢?她一直喜歡那個男的。“我大概是上輩子欠了他太多。”
“我會為你祝福的,如果他真的喜歡你。”我在電話中安慰楊文靜。
在一處安謐的早晨,我透過結了冰花的玻璃窗,說了一句:“多好的冬天啊!”
雪花落下來,像日子的紛飛,冰涼無聲。
傍晚,我和許子良約好去校園的法桐樹下步行。穿著紅色外套的小女孩,從我們身邊經過,手中握滿比她的手掌更大幾倍的葉子,她一臉天真,繼續向前,拾起更多的落葉。我回頭望著那女孩的身影,她的背上似乎生長著一對雪白翅膀。
“你在想什麼呢?看那女孩這麼入神?”許子良驚奇地問我。
“我等待著一場漫開飛舞的風雪。”我不經意地說出口。
“啊!”許子良有些想不到我的這種想法。
2005年冬至那天,我們同宿舍的夥伴一道走行,去學校附近的食館吃餃子,我順便約上了許子良。
學校旁邊的餐廳擠滿了為餃子而來的人,我們隻好走更遠的路,卻沒有吃到水餃,最終吃了成都的蒸餃。
“很好吃!卻少了米的靈氣和滋潤。”莫小沫第一個發言。
“無論如何,這個冬天,我們的耳朵都保住了,沒有被凍掉,甚至也沒有凍僵過。”我邊笑邊吃。
“我們最柔軟的骨頭,還長在我們的肉身,還可以聆聽愛與被愛的消息。”袁曉鹿也笑了。
“許子良也長著小耳朵,和朱玉潔的一樣,元寶耳朵,很有福氣的。”曹冰清不知什麼時候冒出這句話。
我隻是看著許子良的耳朵,用手機拍了下來。
許子良在一旁不說話,隻是笑。
冬至過後,大雪天氣,沒有玉花飄雪,隻有寒冷。新聞播報說:煙台遭遇了雪災。看著電視畫麵上滿世界的純潔,我隻能心生豔羨罷了。我好想去南方的半島去衝動,去看白鷗、走沙灘、玩浪水。
這天下午,袁曉鹿約我去買衣服。回到學校宿舍,她笑著說:“田,你真會選衣服。”
“我很榮幸能陪你一起去選衣服。”我也笑了。
袁曉鹿穿上剛買的粉色的甜美毛衫和紅布格子的小裙子,在我們麵前輕輕地轉個圓圈。她在鏡子間擺弄著,笑如花蜜,看樣子她很喜歡。
她把我們的大頭貼貼在紫色的紙上,配上文字,又裝進雪白的信封,放在手心中遞給我。她寫著:“2005年12月7日為了準備小鹿的演講服,田與小鹿逃了一節文學史課,前往五道口大棚淘衣,戰果顯赫,興盡之時,立此存照,照畢,兩人喜悅,美是瞬間的事,自戀有理!照片上的兩人,裝可愛,卻是實在的澄澈天真。”
“我的手好涼,沒有溫度。”我拿著她給我的信封說道。
“別怕,我給你暖手。”莫小沫在一旁聽道到我的話。說完,搓搓她的雙手,就來暖我的手。“你的手真的好涼。”
“謝謝你!小沫!”我感動得想哭。
“今天是大雪節令,是有些冷。”趙月琴在一旁看著我的雙手解釋說。
“我就說嘛,我的手都涼了。你不早點說,讓我準備雙手套戴上。”我有些怪趙月琴,也感激她的提醒。
雪終會落下來。
這一刻,我很想流淚,卻怎麼也滲不出來。女人是水做的,很容易結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