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碎掉的話
在冬天的早晨,我和袁曉鹿、莫小沫一起躲在紗帳裏讀海子和摩。晚上,我和她倆一起燃起蠟燭,喝一碗熱湯。我們寫詩,讀老莊,等候雪的飛落。
2006年11月24日淩晨,我們3個人在樓道裏聊天,直到視線模糊,睡意朦朧。
晚上,我和她倆去圖書館5層自習室讀書,靠著暖氣,想望海邊的小屋。我們沒有心機,沒有計算,各自保持著獨立,我們談文學,談電影,談感情。
莫小沫愛給我寫字條:“你今天還可以嗎?”我接過她的字條,眼睛有淚。
我不願說,卻在心中默默感動。
她又寫到:“你見過銀河吧?”我接過來,寫道:“我隻見到銀河的凋謝。”寫好遞給她。
“你怎麼這樣想呀?你會好起來的。”
她回複道。
袁曉鹿看到我倆這樣,她也看不懂,隻顧看書記筆記。
星期五放學回家,乘坐地鐵不過幾分鍾就到了。
我被母親要求睡午覺。全無睡意的我,望著窗子上斑駁的樹影子。
院子裏,母親用洗衣機洗衣服,散發著洗衣劑的香味。衣服在風裏拂動。我從窗口,看著母親忙碌的身影。
她曬起衣服上樓來檢查我是否睡了。我佯裝著閉上眼,便迅速把被子撿起來,蓋上眼睛,但依舊無法入睡。
“這孩子,竟會騙人。”她發現我在被子裏搖動著。說完,她也去午睡了。
晚上,我睡不著覺,莫小沫陪著我站在11樓頂層的窗口前,看著即將入睡的校園。
“想起大一,而轉眼間,我們也將是離開的人了。”莫小沫說。“你還記得那時的我們吧?”
“我也記得呀!我們曾經愛做詩意般的女孩,幾年的經曆,卻令自己,與那時的自己,隔世般遙遠,仿佛決絕的分道揚鑣。”我感歎地說:“我們學會堅強了嗎,誰教會我們,不再任性,忍住悲傷,接受幸福的決定。我們會更快樂的。”我指著給她看那一排路燈,一粒粒的光。
“在這樣的高處我不辨方向。”她說。
我和她站了很久,說了許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