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我談戀愛了(1 / 1)

第二十一章我談戀愛了

北語有自己的校園網,注冊了許多學生,我也注冊了一個,起名“花田半畝”。我經常寫博客,每天曬自己的日誌,引起了一位大四學生熊誌仁的注意,他常在我的日記裏留下評論的痕跡,想認識我。起初我並不想與那個男生交往,也不太注意這些,後來我抵不住他的真誠,在校園的梧桐樹下與他不期而遇,他見過我的照片,一眼就看出我,對我介紹自己道:“今天,想不到我會遇見你?你就是那個傳說愛寫文字的何田田吧?我想與你交個朋友,我叫熊誌仁,是北語中文係大四學生,一般人叫我‘大熊’,你也叫我‘大熊’吧!”

“你是不是喜歡在我的博客留言的那個‘大熊’呀!想不到是我的學長?好呀!我也想找個男同學認識!?”我聽完他的介紹驚訝地說道。

“今後你有什麼需要的,給我這個朋友說下吧!”熊誌仁滿有誠心地想幫助我。

“可以呀!我有你這個學長幫忙,當然開心啦!不過,我現在沒有什麼事需要你幫忙,等我有需要的時候一定通知你哦。”我見他這麼誠心也不好拒絕,給他做了個“再見”的招式,就分開了。

楊文靜的學校要開學了,2007年3月11日早上,我收到她的短信:“我要走了,10點多到沈陽。”

那個時候,我還在睡覺,才知道她正坐著北上的飛機,正在大朵的雲層間穿梭,然後她再轉機飛往南京。

幾天後,朱玉潔也將飄洋過海,求學他鄉。記得我們三個在幾天前一起吃飯的時候,楊文靜為我們盛湯,並說:“我是個賢妻良母,下輩子若作男人定要我回家。”

吃完飯,我們去唱歌,唱那些爛熟於心的歌。我喝著橙汁,聽她倆唱歌,共度了整個下午。我看著她倆熟悉的側臉。我對她倆說:“我相信緣分。感謝讓我們能夠有所依靠,像姐妹一樣,相互牽掛和惦念。”

“是呀!我也要走了,等靜走了,我也要飛往澳洲。”朱玉潔感慨地說。“我們相識一場也是緣分,雖不在一起,卻時常掛念對方。我走以後,我會給你打電話的。”

“那你走了,下次什麼時候回來?”我順便問朱玉潔。

“08年的1月吧!”朱玉潔無奈地說。“不管我到哪裏,都會寄明信片給你倆的。”在這離別的季節裏,我異常沉默,也沒有去送她倆。

早上,我繼續吞下藥片,繼續期待一顆堅強有力的心髒。夜裏,依偎著母親的手臂睡去。我渴望回去她的身體,如果能夠有再一次孕育,是否許多的苦難都能避免?

我在春天的院子裏坐著,臉上纏著那條紅色的紗巾,被陽光炙烤著。想著以前些歡樂的時光,我平複了心境。

房間停了暖氣。我縮在棉被裏,重溫冬天的氣息。呼吸,一聲聲,一縷縷,感覺心跳。我昏睡著,悵悵地醒來,畫雜亂無章的鉛筆畫,享受一個人安靜時光。

朱玉潔到校幾天後,在與我的QQ聊天裏說:“我想家了!”

我看著她畫的麥麥,讀她空間裏的文字,五道口飲食雜記。“你忘了,我們一起去吃的那家壽司店嗎?”我給她回複。

“什麼是幸福?”她問我。

“幸福,就是每天吃一個煎餅。”我回複。

“朱朱在想,也許田是上帝給朱最好的禮物,一個一生陪伴的親密朋友……一切一切的身外之物,但是田,不能缺少,因為田早在朱這裏刻骨銘心……緣分左右著我們,從隨生到熟識,再到親密無間……希望正如田說的朱會幸福,田也會幸福,最終我們都會幸福。”她給我回複說。

“突然覺得,不管發生什麼,想到我們擁有這樣的友誼,還有什麼能讓我們畏懼的呢?”我回複她。

2007年4月末的傍晚,雨水淋瀝著,淋濕了我的窗台。白色紗簾被忽而撲入的風撫起,夾雜著水汽的清味,飄在寂靜的房間。我站起身,合上書頁,去關一扇被吹開的窗,獨立站窗前,透過眼前已隔水霧般的玻璃,從9樓之上望去。

有個人影站在綠樹下躲雨,是一個多月前我見過的大四學長熊誌仁,看他已被雨淋濕了。我也不管什麼,帶著傘衝下樓來,去給他打傘。他見到我笑了:“想不到是你?不是我幫你,反過來是你幫我了!”“沒什麼啦!大家都是校友呀!”咱們還是朋友呢!這是應該的哦!我也笑了,眼前這位男生好天真好可笑哦。

“我先送你回宿舍,再借你的傘用下,明天還給你的雨傘。”他也不客氣,反過來又要送我。

我也沒有說什麼,我和他走到女生宿舍樓後,他打著我的傘走了。看著他的背影,心裏對他產生了好感,感覺他好可愛,沒有心機。

這一晚,我在窗上的雨聲中睡去。早上,卻被明亮的日光刺醒,已是5點30分,我展開紙,用藍色墨水寫著昨夜的囈語。